安王被押进帝王寝宫才发现,原来他以为的重病之人竟面色红润坐在龙椅上,看见他时,眼底的杀意凛然。安王厌恶临帝,可他也是自心底里害怕临帝,见对方好生坐在上面,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缓缓盘旋——完了,全都完了。
“你做的很好。”临帝没有再看跌坐在地上如同一摊烂泥般的安王,赞许地朝一旁沉默的晋王点点头,“若非你及时发现安王等人的阴谋,只怕朕还真要着了他们的道了。”
他笑眯眯道,可话中的威压与不明意味却隐隐让人有几分胆寒。晋王拱手半跪在地上,“父皇洪福齐天,儿臣不过略略献拙,若非父皇的禁军统领能力出众,儿臣也不会这么快就成事。”
“他是他,你是你,你能有如此孝心,朕很是欣慰,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晋王恭敬叩首,“儿臣告退。”
走出宫殿,身后复杂的视线才被阻隔住,晋王不疾不徐往宫门口走去,不远处忽然有人穿盔甲持剑而来,他便是最衷心于帝王的禁军统领蒋骋,天子极为心信重他,甚至还允许他见主子可不拜,这份特殊在整个大临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两人擦肩而过时,盔甲闪烁着冰冷银芒的男人极快地朝锦服男子颔首,两人并未对视,脚步不作停留,很快就相隔甚远。
出了宫,晋王没有往王府走去,而是吩咐车夫调转马头,往城西一处小巷驶去。
马车远远停在了一旁的酒楼附近,而晋王则踱步到小巷口一间小院前,望着紧闭的房门,他微微抿唇,目光不自觉游移到旁边的土墙上。
上一秒默念非礼勿动的男人下一秒就飞到了围墙之上,悄声翻身下了围墙,缓缓靠近房间。
屋内之人正在交谈。
“主子,隔壁的王公子又送来珍馐阁的糕点了。”
“将东西退回去吧,咱们即日就要离开京城,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不必理会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