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说是传唤,不过乡下人不懂,只当是犯了错被抓了。”顾海道:“好像是郑连长打算一一审问他们,看会不会有人发现陈晓月的死因不对。”
这就难怪了。
“陆叔和毛阿婶呢?”顾拙问。
“他们也在派出所,陆叔去见那个白扬威了。”顾海道。
顾拙了然,这个时候确实该见那个白扬威。
“还有。”顾海道:“陆叔看到陈晓月的遗物,发现了能证明她是国党特务的东西。”
“真的?!”顾拙惊喜。
顾海点头,“是一枚徽章,按着陆叔的说法,那徽章是以前国党内部才有的。”
事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不顺。陈晓月的身份一旦确定了是国党特务,那陈心婉就不会轻易被定罪了。
“对了,陈心婉有说什么吗?”顾拙又问道。
“她?”顾海撇嘴,一脸不屑道:“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地喊凛子,让他去救他。”
他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平日里不惦记大儿子,这会倒是知道惦记了。”
顾拙吃了一根油条就不吃了,顾海见状也没说什么。他是知道自家妹子饭量小的,再说这都快吃中午饭了,少吃一点也没事。
“郑连长交代了,让凛子醒了去一趟派出所,说是部队领导想要和他通话。”顾海交代道。
“知道了。”顾拙正要开口应下,身后就传来一句。
回头一看,可不就是谢凛醒了么。
他不紧不慢坐起身,拿起一旁的军装穿上。
顾拙将剩下一个包子递过去,“你先吃了垫垫肚子。”
谢凛也没客气,动作缓慢地接过,大口吃了起来。
包子再大,他也三两口吃完了。
中午随便吃了点带来的干粮,一行人就去警局了。
这次不用郑舒阳迎接,他们也知道往哪走了。
还是原来那个办公室,郑舒阳和陆达先正面对面坐着,各自看着手里的口供资料。
“有什么收获吗?”谢凛开口问道。
两人这才发现他们的到来,一行人寒暄一二,便各自坐下了。
“收获还真有。”郑舒阳敲打着手里的资料道:“有个叫白兰花的女人说云芝来村里的时候她才八岁,当时好奇之下从窗户往里面探头看过一眼,当时云芝正睡着,所以她把她的模样看了个清楚。等后来云芝出来,她说出来的云芝跟原来长得不一样了,当时其他大人也不怎么在意,只说病好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还有这个叫白江河的男人,他是陈晓月的邻居。据村里其他人说,白江河跟白树生打小一起长大,两人关系极好,白树生死后,白江河没少关照陈晓月,为了这个,他婆娘没少跟他吵架。这次陈晓月生病,他为了帮她筹钱,出门去帮人家干活了,陈晓月死的时候他不在村里。但他听到消息后根本不信陈晓月会自杀,据说他当时闯进了灵堂,看到了陈晓月的尸体。审问的时候他说他看到了陈晓月的双手手腕有被捆绑的痕迹,他认为陈晓月是被人害的,而他怀疑的凶手是一个叫王佳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