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和令兄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进我们白鹿洞书院。”
“若是早早知晓令兄品性如此低劣,我根本就不会将妹妹介绍给你们,不,我该早向山长回禀,将你们逐出书院才是!”
傅晏琅咬牙:“你!”
“分明就是你那个妹妹不知检点!”
他神色讥诮,冷笑道:“枉我从前还觉得她是个规矩的,没想到也和外头那些只知攀附权势的女人一样。”
“见到个家世高的就扑上去,好像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一样,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怪我大哥?”
“你说什么?”
柳元青死死地瞪着傅晏琅:“你再说一遍?”
傅晏琅完全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我说,你妹妹水性杨花、不知检点,是个……”
柳元青一拳头就揍了上去。
“不许你这么说我妹妹!”
“是你大哥骗了她!”
“是你大哥敢做不敢当!”
“傅晏铭是个畜生,你也是!”
柳元青是个标准的文人。
他只骑在傅晏琅身上打了他两拳,就迅速被反制。
傅晏琅心中怒火汹涌,将柳元青压在身上,几乎是往死里打。
“住口!住口!”
此时正是晚膳时间。
斋舍门口多的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子。
很快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迅速跑来。
有人去喊夫子,有人试图上前阻止。
认清被打的那个人是柳元青后,人堆里冲上来四个学子,一起将傅晏琅拉开。
柳元青爬起来冲上去,用尽朝傅晏琅脸上全力挥舞着拳头。
剩下四人装模作样劝架,可其实是将傅晏琅的四肢束缚住叫他动弹不得。
“夫子来了!”
“夫子来了!”
“住手!”
发须花白的夫子匆匆赶来,柳元青气喘吁吁地停了手,踉跄着跌坐在地,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柳兄!”
鼻血横飞鼻青脸肿的傅晏琅被扔到地上,还不等他从晕眩和疼痛中缓过神来,就听见有人焦急地喊:
“快去请山下的刘大夫!柳兄晕倒了!”
傅晏琅费力睁开一只眼,就见柳元青躺在地上人事不醒。
他被打成还没晕,他还晕上了?
傅晏琅心道不好,正要往地上一躺,夫子的质问就已经来临。
“傅晏琅!你为何要在斋舍门口闹事?”
傅晏琅咬着牙一言不发。
这模样落在夫子眼中便是抗拒的表现。
心中不喜更重,再看柳元青还躺在地上,赶紧道:“还不快将人抬进去?”
“小心些小心些!”
一听说自家儿子受了伤,柳寒松和其夫人来得很快。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晏琅还想开口辩驳,但众学子七嘴八舌,早已将真相交代了个七七八八。
对上柳寒松严厉谴责的目光,傅晏琅自知这回算是栽了。
然而下一瞬柳寒松的话才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柳寒松道:“明日一早,我亲自送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