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盈珠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受伤,她匆匆行了个礼,不等荣国公夫人说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晏熹,母亲并非……”
荣国公夫人心头涌现出愧疚,她起身追出去几步,眼睁睁看着盈珠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哪里就是那个意思了?
既是晏铭做错了事,她本也没想着要为他遮掩。
只是外人面前,当然要以国公府的名声为重。
明明就有更好的解决法子,晏熹着孩子为何非要……
荣国公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只觉得这个亲女儿的性子实在太过较真。
翌日天还未亮,一行人起程回京。
离京城越近,傅晏铭便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别怕,你好好同你父亲说,他——”
想到自家国公爷的脾气,荣国公夫人也卡了壳,最终也只能说一句:“母亲在呢。”
“父亲怎么罚我都是应该的。”
傅晏铭苦笑起来:“错了就要认,自小父亲就这样教我。”
荣国公夫人心疼更甚,攥着他的手,也无暇去想盈珠了。
因此碧琼来报,说盈珠送韩靖衣回卫国公府后,直接回郡主府,不来荣国公府时。
荣国公夫人虽然心里不大舒服,却也没时间再去思虑这些旁的。
眼下还是长子要紧。
傅晏铭如何同荣国公磕头认错的,盈珠并不知道。
但她才回京城第二天,荣国公就找上郡主府来痛斥了她一顿。
什么你与晏铭乃是同胞兄妹,为何胳膊肘朝外拐啦。
什么既是傅家人,在外行走就该以国公府利益为重啦。
什么你若是不知道这些规矩,就回国公府为父好好教导你啦。
面对盛怒的荣国公,盈珠隐忍着泪花,一脸委屈又悲愤。
“明明这桩事是大哥的错!”
“父亲不去责问他,反倒来指责我,这是什么道理?”
“我若不真心认他做嫡亲大哥,我早就在山长面前就拆穿他了!”
“不去怪做错事的人,反倒去怪纠错的人,若这就是国公府的规矩,那我不学也罢!”
“来人,送客!”
荣国公被送出郡主府时人还懵着。
他是那个意思吗?
看着郡主府紧闭的大门后又气得直跳脚。
好一个傅晏熹,究竟有没有将他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中?
没有阿黎的半分温顺就算了,这性子也是又犟又硬!
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