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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放出侯君集

来庭坊,别苑。

魏王李泰跟晋王李治过来听政。

“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四哥,你说大兄会不会直接宰了我们。”

李治有些害怕的问道。

自然是不想来的,可是父皇那边已经交代了。

这个时候,只能是听从。

“放心,百官都在呢,大兄不敢将咱们怎样的。”

李泰看了眼褚遂良,见到其微微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兄弟残杀,这太子位还能坐得稳?

“太子殿下到!”

随着内侍文忠的高喊,李承乾走了出来。

“拜见太子殿下!”

“众卿免礼。”

“谢殿下。”

龙椅上的李承乾,冷笑着看着魏王李泰,晋王李治。

“青雀稚奴,当真是好胆量,还敢直接出现在我面前,是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李泰连忙作揖:“大兄息怒,我等过来,是奉了父皇的诏敕,前来听政的。”

李治则是胆战心惊的说道:“大兄明鉴,我等一时糊涂,受奸人挑拨,绝无冒犯之意。还望大兄念在手足之情,饶过我等这一回。”

李泰也连忙解释:“大兄,我真的只是被蒙蔽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大兄开恩.”

李承乾冷笑一声,抬手制止两人的辩解:“够了!朝堂之上,岂容你们狡辩。今日若不惩戒,皇室威严何在?律法纲纪又有何用?来人,杖责五十!”

此言一出,殿内大臣们纷纷变色。

李泰跟李治也是吓得一抖。

杖责五十可不是什么小的惩戒,几乎可以说跟杖毙差不多了。

这是要直接格杀魏王跟晋王啊。

长孙无忌率先出列,拱手道:“太子殿下!魏王、晋王乃陛下爱子,且年纪尚轻,一时冲动,还望殿下念及手足情深,从轻发落啊!”

作为舅舅的,三个都是外甥,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

房玄龄也上前一步:“殿下,杖责五十恐伤及性命,还请殿下三思。如今陛下暂委殿下监国,若此时兄弟相残,恐寒了陛下的心,也会让朝堂动荡不安。”

李承乾目光如刀,扫过两位重臣:“两位大人是觉得孤滥用私刑?皇室子弟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既然敢行不轨之事,就要承受后果。今日若不惩戒,他日是不是都要骑到孤头上?”

褚遂良作揖道:“太子殿下,臣以为,惩戒当有法度,但也需考量后果。陛下让殿下监国,是希望殿下能展现仁德与智慧,而非以暴制暴。杖责五十,太过严苛!”

李承乾冷笑:“褚大夫,你这是在教训孤?”

“为犯上作乱之人求情,是何道理?难道在你心中,律法纲纪都可以随意践踏?”

“朱雀大街公然袭击孤,又暗中调动禁军围攻来庭坊,自然是要受到一些惩戒的。”

褚遂良沉声道:“臣只知,刑罚的目的是惩恶扬善、以儆效尤,而非发泄私愤。殿下若执意如此,虽能震慑众人,却也会让人心生畏惧,失了民心。这对殿下监国理政,百害而无一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魏征站了出来。

“太子殿下,诸公所言虽有道理,但殿下的威严也不容挑战。依下官之见,可将杖责五十改为杖责十下,既惩戒了魏王、晋王的过错,又不至于伤及性命,也能彰显殿下的仁德与威严,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李承乾道:“五十太多,十下太少,那就杖责二十吧。”

“行了,不必多说。”

“来人,把魏王跟晋王拖出去,行刑!”

裴行俭躬身作揖:“是,殿下。”

数名禁卫直接把李泰跟李治架了出去。

两人也不敢辩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杖责二十虽是疼,但不致命。

他们心里也明白,肯定是要让太子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或许,这也在父皇的算计之内。

不一会儿,惨叫声便传入殿内。李泰咬牙硬撑,而李治早已哭嚎不止。

大臣们听着这声音,心中各有盘算。

待行刑完毕,李泰、李治被人架着拖回殿内,两人衣衫褴褛,臀部血肉模糊,连站都站不稳。

李承乾看着两人惨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两个家伙,也是要给点苦头吃了。

没要他们的性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毕竟现在不是魏晋南北朝,一顿乱杀就能行了。

大一统时期,还是要有一些讲究的。

李世民是杀兄弟上位,却也最看不得杀兄弟上位。

消息传到宫廷内。

李世民不仅没有生气,相反还有几分开心。

既然惩戒了魏王跟晋王,那就意味着太子不会杀弟了。

至少暂且来说不会,这也让李世民放下心来。

——

退朝后。

房玄龄回府。

这个时候的房玄龄有些纠结,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到,陛下那边,恐怕是真的属意太子继位。

房府书房内,檀木熏香袅袅升腾,却驱散不了满室凝重。

房玄龄斜倚在虎皮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那方刻有

“贞观御赐”的端砚,砚台边缘的裂痕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父亲今日回府后便一直心神不宁。”

房遗直跪坐在蒲团上,目光担忧地望着父亲紧锁的眉峰。

“可是朝堂上出了何事?”

房玄龄长叹一声,将案上的密报推了过去:“遗直,你且看看。太子杖责魏王、晋王一事,看似是惩戒兄弟,实则剑锋所指.”

顿了顿,苍老的声音里满是疲惫:“怕是直指陛下。”房遗直展开密报,目光扫过字迹,神色微变:“太子此举确实狠辣。但褚遂良、魏征等人劝阻,太子最终减了刑罚,也算留有余地。”

“父亲是担心陛下试探太子?”

“何止试探!”

房玄龄猛地坐直身子,袍袖扫落案上的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