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衙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咧嘴笑道。
“你意思你能得罪的起我呗?我高衙内在你眼里啥也不是呗?还是第一次花钱被人瞧不起了呢,童翔啊,咱们走,一会哥带你看一场戏,名为铁骑踏青楼。”
纨绔么?纨绔。
跋扈么?跋扈。
欺负人?欺负。
老子爹是太尉,为何不能嚣张跋扈?
童翔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当即站起身,这一下老鸨子慌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哀求。
“两位衙内莫要动怒,并非奴家不想做两位的生意,今日蔡衙内派人来过,已经留下了定金,点名要见念奴。”
“姓蔡的?不认识。”
小高衙内话落搂着童翔的肩膀就要走,老鸨子双膝跪地哀求,可两人确实丝毫不理会,一楼已经乱套了,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哀求的老鸨子。
来此享乐的文士墨客心中以是愤怒不已,有人开口怒喝,依仗父辈的草包纨绔,小高衙内没动怒,只是看向人群笑着说了句你们谁也跑不了,小高衙内很生气,他现在就是拿着高俅的名声胡闹,他不是什么清高之人,不屑用背景,那些装逼都是留给傻子的。
既然这燕馆歌楼不给他面子,他也没必要在给这里面子。
“衙内请留步,点了念奴的名讳是念奴的荣幸,怎有不见之礼?”
声音温软,其中单着丝丝妩媚,可搂着童翔的小高衙内回头的意思都没有,背对崔念奴举起右手,笑道。
“晚喽,我生气了,哄不好那种,现在对你也没有丝毫的兴趣了。”
崔念奴娇声笑道。
“衙内真要踏平了这里?念奴心中希望衙内如此,这样念奴也能休息几日了,只是这里还住着一位贵人哦,衙内确定要如此?”
这位贵人指的就是李师师。
小高衙内心中自然也清楚,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二楼的女人,冷声道。
“你威胁我呢?”
“念奴不敢。”
“不敢就滚下来伺候本衙内。”
“念奴这便来。”
小高衙内搂着童翔又回去了,此时的童翔都快要哭了,他怕的就是那位蔡衙内,遇到都是麻烦,更何况此时高兴已经招惹了他?害怕是真害怕,但是说跑,他不会跑。
回去的路上,高兴看着方才有人开口的人群,戏谑的笑了笑。
此时燕姨已经上了二楼去搀扶崔念奴下楼,今日崔念奴是真的有些不舒服,搀扶的时候,燕姨小声道。
“女儿啊,你何必出来受这个罪啊,高衙内拆不了这里的,你这是得罪了蔡衙内啊。”
崔念奴每走一步都觉得异常疼痛,硬着头皮笑了笑。
“妈妈,高衙内也好,蔡衙内也罢,哪一个是咱们能得罪的起的,高衙内敢在城门将小王爷赵有亮打个半死,敢在街上甩汪衙内耳光,您觉得他不敢拆这里?太尉大人出了名的护短啊。”
燕姨不断的叹气,一直搀扶崔念奴来到小高衙内的身前,此时高兴才仔细的打量这个女人。
瘦!
很瘦!脸色惨白,弱不禁风的样子,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意思,漂亮十分漂亮,凤眉明眸,琼鼻薄唇,淡青色的纱衣,系了条白色的罗带,秀丽的青丝,被简单的蓝色丝绸束起,斜斜别了一支描了十分普通玉簪。
见到这个女人,小高衙内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道。
“一副上好的面孔却是苦命人啊,见你如此,本衙内都不想欺负你了,无趣的紧。”
崔念奴微微曲腿,柔声道。
“谢衙内怜惜。”
这一曲腿,小腹更加疼痛,这时候小高衙内开口了。
“燕姨,去准备一壶热水,记住不要茶叶,咱们的念奴姑娘来月事了吧?”
崔念奴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燕姨微微一愣,随后赶快去准备,高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崔念奴坐下,小高衙内很想问她今年二十几了,可惜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他还是没有开口,而是拿起一粒葡萄砸在丢了魂儿的童翔头上,问道。
“蔡衙内?哪个!”
童翔叹了口气。
“蔡行。”
“谁儿子。”
“蔡京的长孙。”
原来如此啊,是蔡京的长孙啊,难怪童翔和老鸨子都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