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恭敬的道:“小姐放心,我们知晓,不会伤害您的朋友。”
随着他的命令,身后的人便四散而去,而他抽中手中的刀,加入明修那边的战局,二对一,秦川和明修均是高手,江牧川如何是其对手,不过片刻被被制服。
蓝亓儿见了迟夜和明修,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昏迷过去。
观月收拾药箱,头也不抬的道:“她内伤应与吴道有关,药物治不了,解开联系才是根本,多派几个人将吴道抓来,我研究下。”
迟夜点头,对秦川示意,秦川得了命令转身而去。
迟夜见明修也尾随而去,也不说什么,倒是观月见了,多嘴问道:“可查清楚了,真是哥哥?”
“查不到,身世来历均无,且走且看吧,我只要知道他不会伤害蓝亓儿便是了,对了,她的眼睛怎么回事?”
“觉醒了的缘故。”
蓝亓儿虽昏死过去,这些话却一五一十的传入耳中,迷迷糊糊之际,她想,迟夜他们是从何处知道这些事的?他还瞒着自己多少事?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蓝亓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酉时了,天色都有些近黑了。
睫毛轻颤,她睁开了眼睛,刚一睁眼,入眼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狠狠闭上眼睛,休息片刻后又重新睁开,终于都能看清眼前了。
吓了她一跳,还以为瞎了呢。
左右一看,她正躺在之前所住的房间。
“你可算醒了。”
蓝亓儿循着声音望去。
是迟夜。
他穿一身黑色锦衣,身形较之前清瘦了不少,但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幽暗深邃的眸子一如往昔,此刻却多了些许心疼之色。
刷的一下,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就落了下来,这一路吃苦受罪,历经万难,感觉这辈子最危险的都经历过了,就为了赶紧出去见到迟夜,哪曾想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心心念念的人此刻便在自己眼前这里。
“怎得哭了,可是哪里疼?”说着伸手去抱她,蓝亓儿动作更快,一下子起身扑到他怀里,令他抱了个满怀,只听她呜呜的哭道:“迟夜,我好想你,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我跟你说我可太惨了,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呜呜……”
迟夜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莫哭了,小心眼睛哭疼了,你与我说,谁欺负你了,我会帮你一一讨回来的。”
他嘴里说着温柔细语,可眼里却一片狠戾之色,凶狠的神态仿佛要将敌人撕碎。
蓝亓儿从迟夜怀里起身,抹着眼泪,抽泣着问:“我还未问过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我无事,醒来修养几天便已无碍了,只是未能见到你,有些失望。”
“哎,我早知道就不出门了,我与你说,我被柳川抓走,然后掉入悬崖,脱身不得。为了能出去,也是煞费苦心,还探了地底裂缝,差点被食人鲳啃得只剩骨头,被蛇咬,被怪物追,老天肯定在惩罚我,没陪在你身边。”
迟夜边听边眉头紧皱,一脸心疼之色。
蓝亓儿话锋一转:“看在我吃了那么多苦的份上,你可能原谅我胡闹闯祸?”最后那句话说的很是小心讨好。
迟夜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蓝亓儿,眼中的神色莫名。
“不行吗?可我也知道错了。”这话说的甚是可怜。
刚哭过,一双湿漉漉的眼眸专注的望着自己,令迟夜心念一动,说话越发温柔起来,他执起蓝亓儿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下,然后说道:“你身上伤口已愈合,胸口可还痛?”
蓝亓儿摇头,身上都不痛了,只是有些乏力罢了,最多不过再过半个时辰,又是一条好汉!
“我与你说实话,我醒来未看到你,确实气得不行,我以为你又跑了,观月与我说了,你托他带的话,我起初是一字都不信的,他平日惯于说谎骗人,我以为又是要让配合他治疗而所说的谎话。”
蓝亓儿连连点头,观月说谎信手拈来,腹稿都不打,可当初哪想到只是出去一趟,就回不去了,若早知,定然选个靠谱的人。
“又听慕白说你被人抓走了,真是又气又恨,心想着若是被我找到,非得狠狠揍你不可,你怎一点都不安生,如此会折磨人。”
蓝亓儿听到要挨揍,缩了缩脖子,更是半句话都不敢说。
“后来每日担忧的寝食难安,也顾不得揍你了,心想着若是再见到你便好了,你不用怕,我是不会怪你和骂你的,我只盼你平安。”
蓝亓儿一脸感动。
“如今我们再次相遇,蓝亓儿,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闻言,蓝亓儿低下头,玩弄着手指,小声道:“我心里自是有你,自小便有你,前有说那些胡话的误会,后有落雪儿小产之事,若没有这些,令我们渐行渐远,你何需如此信不过我对你的感情。”
“你当知晓了,我与落雪儿无任何关系,我已令她吃了不少皮肉之苦,因着还有些用,我暂未取她性命,你且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收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