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很伤心也很难过，是吧。”

“是的，很伤心，也很难过。”

“那你认为独一无二意味着什么呢？一种感觉，还是一种坚信，还是其他什么呢？”杰瑞问道。

“以前我觉得我很清楚，但是现在我根本一点也说不清了。”冯宇回道。

“如果你选择天空的话，那么什么事情都要弄得一清二楚才行，不然因为某一个失误，你所搭建的大厦就是在一朝之间倒塌。但是如果你选择大地的话，凡是还是不要弄得太清楚比较好。你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获得温暖的地方，和能够给你带来温暖的人。这份温暖，比清楚地看穿一切，更加重要。”杰瑞说着，将他正在读得这本书，转过来让冯宇看。

冯宇看过去，正见到一幅插画，在插画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哥特式建筑，在插画的四周是无数低矮，但造型各异的小房子。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幅画，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冯宇不解地问道。

“如果你选择天空的话，那你就必须选择深入骨子之中的坚强，用心一点一点将一切迷雾给扫除掉。通往天空的道路，只有那么几条。只有沿着那么几条道路，你所搭建的东西，才不会轰然倒塌。沿着这几条无法更改的道路，你终将在最顶点，遇到一个存在。一个只属于天空的存在。

“但是你选择大地的话，就用不着这样小心翼翼，也用不着这样洞察一切。你只需要按照你的心愿，搭建一所你喜欢的房子，将它装饰得足够美丽，将它经营得足够温暖，一切就都足够了。剩下的时间，你不用浪费在建造上面了，你只需要努力将生活过得足够幸福快乐就够了。”杰瑞回道。

“凡是不要弄得那么明白是吗？这对于我来说，似乎太困难了一点。我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你要选择天空呢？天空之上，有什么你一定要得到的东西吗？”冯宇问道。

“我之所以向往天空，并不是因为天空之中有什么，只是因为我厌恶着大地。我努力向上、向着更遥远的地方行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厌恶着平庸。”杰瑞回道。

“只有厌恶吗？除了厌恶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更加鼓舞人心的东西了吗？”冯宇反问道。

“一匹脱缰的野马，被我驯服之后，我将能够骑着它驰骋在荒原之上。一头凶恶的巨龙，被我斩杀之后，我将能够获得它所占据的无尽财宝。当我沿着天路，不断接近着那个最终极的存在的时候，我仿佛与那个最终极的存在融为一体。借着那个最终极存在的眼睛，我看到了一座城市，那就是天空之城。”杰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