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想想也是,便听话地走了。
梁初便将顾瑶拉回屋中,也疑惑地同严谨问了一样的问题,她可是从小在京都长大,怎么从未听过这两个人?
“我随口说的啊!”顾瑶说道:“这两个人根本不是这里的人,我就是说来充数的!好叫严谨和门口那几个人搞不清楚咱们到底打听谁!”
她这小聪明,顿时叫梁初觉得好笑。
过了许久,严谨回来了,把消息也带了回来。
方才顾瑶说的那五个人里头,前三个都在,最后两个人都没听说过。
顾瑶了然,装作奇怪地模样回了屋,兴高采烈地同梁初道:“阿初!你听见没!贺举祯的真的来了!听严谨说,是祁修元叫请了很多遍以后,最后一个来的!”
这样一说,梁初更确定祁修元这饮宴的目的了。
“咱们从这儿爬出去怎么样?”顾瑶推着窗扇,话刚说完便被窗外站着的一个家丁吓了一跳,立刻又装模作样的关了回来。
“不是吧!祁修元怎么这么小气!连窗户外头都留一个人?”顾瑶掐着腰道:“不行不行!我这个就是这样,越不让我出去,我就越想出去!”
“别闹”梁初无可奈何地笑了,“外头确实人多眼杂,若我们被谁认了出来,便是给祁修元惹麻烦。她收留了我们这两个麻烦,我们便不能再黑他添麻烦。”
“说的也是吧”顾瑶挣扎了许久,还是放弃了,便闷头倒在床榻上,扯着梁初的衣袖道:“阿初,你实话告诉我,现在心里有没有特别想见他?”
“谁?”
“贺举祯呐!你们现在都在这郡王府里头,叫什么?咫尺之遥!你真的就一点想见他的感觉都没有吗?”
话毕,便是良久的沉默。
“哎你们啊,都喜欢自欺欺人,我只不过是问你一个问题,又没有怎么着,也没有要给祁修元添麻烦,就是想知道在你心里头还有没有这个人的位置”
“有”
喋喋不休的顾瑶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答案,便瞪着眼睛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只听梁初道:“可我也回答过你那个问题,在他心里,前程始终是最重要的,而且我们现身份悬殊,再无可能了。”
“你就听不懂我问的!”顾瑶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什么都不要了,就想带着你离开这里,你会不会放弃你的复仇?”
“不会。”梁初扭头道:“我记得我给过你答案了。”
“可你给我答案的时候,并没有将我这个如果算在内!”
“我也同你说过,没有这个如果。”梁初叹息一声,“这个问题别再问了,我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正厅中,
几人随意坐着饮茶,说是醒酒茶,其实这厅中的人喝的酒都不太多。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平日里很能说的尹嫣也因为有贺举祯在场变得有些拘束。毕竟两个人曾是要成亲的,而最后却那样不了了之,到现在都没有人再提到这件事。
祁修元也很无奈,他并没有想到尹嫣会来,这般尴尬的场面,也着实叫人觉得更尴尬了。
同贺举祯相邻而坐,祁修元特意瞅着贺举祯腰上那块白玉,趁人不注意时轻声问了一句。
“将军的白玉这般通透,想必戴了有个年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