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讶异吃惊的目光中,太叔葛再也站不住了,竟然跪倒在夜天面前,语气激动哽咽,流下两行老泪,哭喊道:“诗仙,请收我为徒,学生太叔葛拜上。”
“什么?太叔葛拜师?我没看错吧?”
“圣国文坛大师太叔葛竟然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跪地拜师。”
“我看到了什么,这是神迹,这是千古未有之事。”
夜天哪敢受此大礼,连忙将太叔葛扶起。
眼前这位老人漫说在圣国的地位,单单一身道法早已封神入王,在圣国更是风云叱咤,不管在文坛还是在道真中都是地位赫然德高望重的前辈人物,他一个后生小辈若是倘然受之,怕不是要被人耻笑指责。
出于对老者的尊重,夜天也是单膝跪地将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太叔葛扶到座椅上。
“不不不,老师您坐,学生不敢逾越师礼。”太叔葛连忙拉着夜天的手臂往座椅上推。
夜天满脸尴尬的看向姚沁,竟有些不知所措。
太叔葛这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的夜天面色通红。
姚沁抿嘴一笑,为夜天解围,开口道:“夜天,你就坐吧。圣国崇文,太叔前辈尊重你的文采而非你的年纪,以才华论高低贵重。既然太叔葛前辈认为你足当此位,你且安心坐下便是。”
夜天这才心惶不安的坐下来。
姚沁美眸望向三楼一名美丽女子,开口道:“舒悦,为太叔葛老前辈准备座椅,置于夜天身边。”
“是,阁主。”叫舒悦的女子将太叔葛之前的座椅搬下楼。
太叔葛却像个学生一样恭谨的束手站立在夜天身边,好一番劝说这才坐下。
此番魁首之争不言而喻,令泰斗级人物太叔葛都跪拜求师的诗章,又岂是李柏来三人能敌的?
李柏来、杜弗桐和海游卧,看看夜天的经纶榜,又看看自己的,长叹一口气。
杜弗桐和海游卧两人飞身到自己的经纶榜前,大手一挥,经纶榜上的文字尽数被抹去。
杜弗桐心中气急,郁闷异常,猛然吐出一口血:“既生夜天,又何生我杜弗桐,实乃嘲讽之至。”
“快为杜公子请医师。”姚沁看见杜弗桐吐血,连忙吩咐宣女阁女子道。
“且放白鹿青崖间。”海游卧抬头诵读着夜天的诗篇,叹气摇头道:“也罢,我海游卧妄称诗坛三杰,今日之败我心服口服。即日起便放逐山水,待有所成再想夜天公子请教。”
说着海游卧飞身落到一楼,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唯有李柏来依然不服,斜视夜天拱手,道:“文无第一,今日是你胜了,若有机会,我们再分高低。”
诗坛三杰惨败,今日的魁首便是夜天。
这样的结果是文才会之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本以为此次诗坛三杰尽出,连姚沁都被惊动,堂堂阁主屈身来主持这次文才会,最后的风头却被一个莫名出世的年轻人给夺去了。
三首诗,一首比一首惊艳,都是一气呵成,令人敬服。
文坛泰斗太叔葛老先生都要拜师求学,着实让人惊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