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仿佛有很多蝙蝠在煽动翅膀。

一瞬间，江寒忽然意识到慕容没有欺骗他，这股力量不是他可以对抗的，最多五拳，不，三拳就可以要掉他的性命。

“嗯，是我。”

等了十多秒，具有磁性的男音回响在耳边。

“你想怎么样？”

江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趁着精神良好的机会，把抱在手上的新人重新放回稻草堆里。

夜山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给出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来到这里，可以有恶意，也可以没有恶意，你想怎么选择？”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当然希望大家都没有恶意，好好的活下去。”江寒果断的回答道。

“我听到了你和慕容的谈话。”始终不见人影的夜山语气无悲无喜，缓缓说道，“你是个好战士，同时，你不是一个好队长。”

“什么意思？”

“你为了一个普通的新人，可以不顾性命挑战我们，作为战士你很合格。但是为了新人，让所有队员陷入危险，这方面你就是不称职的。”

“你想保护一些东西，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可你同时选择了抛弃，可以说是罪大恶极。”

江寒听得一愣一愣的，知道夜山暂时没有对自己出手的念头，于是干脆的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这是我的选择。”

“是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夜山犹如黑夜般的气场再度加强了几分，狠狠压制住江寒，连他体内波涛汹涌的中级气功心法都难以起伏。

“他竟然还有余力……”江寒惊呆了，他本以为夜山已经把实力发挥到了极限，没想到一言不合，还能再度发威。

紧接着，血腥的气味拂过四周，一个身披黑红色披风的男人慢慢从空气中浮现了出来，笔直的站在江寒面前。

他穿着古老的西服，梳着大背头，头发乌黑亮丽，瞳孔是血红色的，两根獠牙立在嘴外面，与电视剧中的吸血鬼别无两样。

“夜山……”夜山的造型并不恐怖，甚至说有点滑稽，但江寒吓得瞪大了眼睛，呼吸开始急促，一股难以言喻的颤栗感浮现心头。

那是来自灵魂的颤栗，对于强者的恐惧。

见到江寒仿佛失了魂的模样，夜山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双手插在兜里，缓缓的说道：“本来我应该杀掉你的。”

“但，你放走了慕容，放弃了慕容和你做的交易。”

“于情于理，我应该放你一马。”

“走吧，下次再见面，一定赶尽杀绝。”

说完简简单单的一套话，夜山挥了挥袖子，身影再次和空气融为一体，仿佛未曾到来过一般。

“就这样走了？”

江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感到身体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