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见状,当机立断,指挥五百乡勇奋力追杀。关羽、张飞更是如虎入羊群,刀砍矛刺,所向披靡。贼众失了“气”势,又无“意”志抵抗,死伤枕籍,降者无数。这一战,以少胜多,大获全胜!玄德收拢降卒,整顿兵马,凯旋而归。
刘焉得知玄德以五百人大破五万(号称)贼军,阵斩主将程远志,又惊又喜,亲自出城迎接,重赏三军,对玄德这个族侄更是刮目相看,信任倍增。
次日,刘焉正与玄德商议下一步行动,忽接青州太守龚景派人送来的紧急求援文书:青州城已被数万黄巾围困,城中“正气”衰微,守军“意”志消沉,旦夕将破,恳请幽州发兵救援。
刘焉看向玄德。玄德略一思忖,再次主动请缨:“青州危急,唇亡齿寒。备蒙太守厚爱,愿再领本部兵马,星夜驰援青州!”
刘焉大为感动,命邹靖再拨兵五千,与玄德兄弟合兵一处,火速赶往青州。
大军来到青州城外,只见城池被黄巾贼围得水泄不通,攻城之声震天,城头箭矢稀疏,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城外黄巾贼见援军到来,立刻分兵迎战。玄德军虽有五千郡兵加入,但多是新兵,面对数量庞大、状若疯魔的黄巾贼,初战不利,被逼退三十里下寨。
夜间,玄德与关、张二人商议。玄德眉头紧锁:“贼众我寡,且其受‘妖术’驱使,悍不畏死,强攻不可取。需用奇计,乱其‘气’势,破其阵型,方有胜算。”
他遂定下计策:分兵两路,令关羽引一千精兵(包括本部乡勇),埋伏于左侧山谷,张飞亦引一千精兵伏于右侧山谷,约定以鸣金为号,同时杀出。
次日,玄德与邹靖亲率中军,大张旗鼓,向黄巾营寨推进。贼众果然倾巢而出,前来迎战。两军刚一接触,玄德便依计佯装不敌,指挥大军缓缓后撤。黄巾贼果然中计,以为援军也不过如此,怪叫着蜂拥追击。待贼军主力被诱入两山之间狭长地带,玄德军中突然金钲大作!
“杀!”左右两边山谷中,关羽、张飞各率伏兵,如猛虎下山般骤然杀出!关羽青龙刀挥舞,青色刀罡纵横,每一刀都蕴含着裁决之“意”,斩断贼寇身躯,亦震慑其心魄!张飞丈八矛狂扫,黑色矛影翻飞,每一击都带着沛然“勇”气与“煞气”,将阻挡者尽数洞穿、挑飞!
玄德见状,亦立刻下令中军回身反击!三路兵马,如三把利刃,狠狠插入黄巾军混乱的阵型之中!贼众猝不及防,阵脚大乱,“怨煞”汇聚之势顿被冲垮。加之失了指挥,又被三面夹击,登时崩溃!溃兵争相逃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玄德率军乘胜追击,一路杀至青州城下。城中太守龚景见援军大展神威,亦抓住机会,亲自率领残存守军及民壮,打开城门杀出助战。内外夹攻之下,围城黄巾彻底溃败,被剿杀大半,剩余四散奔逃。青州之围遂解。
后人亦有诗赞玄德之能:运筹决算有神功,凝“意”成略胜兵戎。龙隐初现垂伟绩,他日分鼎岂孤穷?
龚景感激涕零,犒劳三军。邹靖欲引兵回幽州复命。玄德却对关、张说道:“近闻恩师、中郎将卢植大人,正与贼首张角主力激战于广宗。备受恩师教诲,习得炼体蕴气之法,今恩师有难,理当前往相助。” 关、张自然无异议。
于是,邹靖引幽州兵自回,玄德则带着关、张及最初那五百忠心耿耿的乡勇部曲,一路向南,往广宗卢植大营而去。
数日后,抵达广宗城外汉军大营。入帐拜见恩师卢植,道明来意。卢植见昔日弟子如今已能独领一军,且气度沉稳,身后更有关、张二位“气”息不凡的猛将,不禁大喜,将他们留在帐前听用,以壮声势。
此刻,广宗城下战况胶着。张角凭借《太平要术》,不仅能役使风雨雷电,更能操控战场上浓郁的“怨煞”之气,形成防护或攻击,十五万黄巾据城死守,其“气”焰极为嚣张。卢植虽有五万精兵,且布下严谨的“兵家”战阵,以“正气”对抗“煞气”,一时间也难以攻破。
卢植对玄德道:“玄德,我现围困张角于此,然其‘妖法’诡异,更有‘怨煞’护体,强攻伤亡太大。其弟张梁、张宝正在颍川,与皇甫嵩、朱儁将军对峙。你可引本部人马,我再助你一千官军,速往颍川,打探军情,若有机会,便协助皇甫、朱二位将军剿贼。断其羽翼,张角自孤。”
玄德领命,不敢耽搁,立刻引着关、张及一千五百军士,星夜奔赴颍川。
却说颍川战场,皇甫嵩与朱儁领汉军与张宝、张梁的黄巾主力连番大战。黄巾贼虽勇悍,又有“地公”、“人公”二将催动“煞气”助阵,但皇甫、朱儁皆是宿将,精通兵家合击之术,军阵严明,“气”势浑厚,贼军屡战不利,被迫退守长社,依托茂密草丛结营,试图借助地利与草木“生气”抵御汉军“金戈”之气。
皇甫嵩对朱儁道:“儁弟,贼军依草结营,看似得地利,实则自寻死路!草木易燃,此地风又大,正可助我火攻!待其‘气’机松懈之时,便是一举破敌之机!” 朱儁亦点头称善。
二人遂定下火攻之计。暗中令军士每人备好一捆浸油干草,潜伏于贼营四周。是夜,天公作美,狂风大作,正是助火行威之时!二更时分,随着号令,汉军营中万千火箭齐发,同时伏兵四起,将干草投入黄巾营寨,顷刻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整个长社化为一片火海!火焰冲天,热浪滚滚,不仅焚烧营帐,更点燃了贼众赖以结营的荒草,驱散了阴冷的“煞气”。
黄巾贼众正在睡梦之中,或刚刚被惊醒,便陷入熊熊烈焰与滚滚浓烟!营寨大乱,人喊马嘶,烈火焚身之痛,浓烟窒息之苦,加上汉军趁势发起的猛烈进攻,贼众心胆俱裂,之前悍勇全无,只知四散奔逃,根本来不及披甲上马!
张宝、张梁兄弟亦在乱军之中,被大火烧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聚拢一股残兵,奋力杀出重围,欲寻路逃遁。正奔走间,忽见前方尘土大起,一彪军马拦住去路,旗帜鲜明,尽是赤色,阵型严整,杀气腾腾!为首一将,跃马而出,只见其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髯,目光锐利,顾盼间自有一股威严与难言的“枭雄”之“意”流露。此人正是奉诏前来助战的骑都尉,沛国谯郡人氏,姓曹名操,字孟德。
曹操,字孟德,此人日后将搅动天下风云,其“意”复杂难明,既有匡扶汉室之志,亦藏一统天下之野望。
其父曹嵩,本姓夏侯,乃大宦官曹腾养子,故改姓曹。曹嵩生操,小字阿瞒,又名吉利。曹操年少时,便显露出非凡的机智与权谋,好游侠,习武艺,年纪轻轻便已将家传“兵家武道”修至“聚气”境,且对“意”之运用颇有心得。其叔父见他飞鹰走狗,不务正业,屡次向曹嵩告状。曹操心生一计,某次见叔父前来,竟佯装仆倒在地,口吐白沫,状似中风。叔父大惊,急告曹嵩。曹嵩赶来探视,曹操却已若无其事。曹嵩问:“汝叔言你中风,为何已好?”曹操从容答道:“儿何曾有此病?只因此前失爱于叔父,他故意构陷孩儿罢了。”曹嵩从此信其言,不再听信叔父对曹操的任何指责。曹操由此得脱束缚,更能暗中积蓄力量,磨练心智。
当时名士桥玄,善观“气”识人,曾对曹操道:“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观君‘气’度‘意’魄,他日能安天下者,其在君乎?”南阳何顒亦言:“汉室将亡,能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汝南许劭,有“月旦评”,知人极准。曹操微服前往拜见,问:“我何如人?”许劭初不答,只以深邃目光审视其“气”数与“意”志。曹操再三追问。许劭方缓缓道:“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 寻常人闻“奸雄”二字或惊或怒,曹操闻言却抚掌大笑,眼中精光更盛,显然此评正中其下怀!
曹操年二十举孝廉,入仕途,除洛阳北部尉。初到任,便命人造五色棒悬于衙门四壁,声明:凡违犯禁令者,无论贵贱,皆以棒责之!其威慑之“意”遍及辖区。时大宦官蹇硕之叔父,仗势夜行,违犯宵禁,被巡夜的曹操当场拿获,竟不顾其身份,下令依律棒打!一时间,洛阳权贵震动,无人再敢小觑这位年轻的北部尉,“能臣”之名初显。
后出任顿丘令,恰逢黄巾起事,朝廷求才,遂拜其为骑都尉,令其自带家兵部曲(约五千人),前来颍川参与剿贼。
此刻,曹操恰好率军赶到,正遇上仓皇败逃的张宝、张梁残部。他见敌军已失“气”势,斗“意”全无,正是痛打落水狗、收割战功与“煞气”之时!当即指挥麾下精锐骑兵,发动冲击!曹军训练有素,战阵配合娴熟,刀劈枪刺,箭矢如雨,对溃散的黄巾军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仅仅一战,斩首万余级,缴获旗幡、金鼓、马匹无数!战场之上,“煞气”与“怨气”浓郁欲呕,曹操立马阵中,感受着这股力量,眼神深邃,似乎在默默汲取或分析着什么。
张宝、张梁兄弟侥幸在乱军中死战得脱,狼狈不堪地收拢残兵,往广宗方向逃去,欲与张角汇合。曹操见过皇甫嵩、朱儁,略作寒暄,便不作停留,立刻指挥大军,衔尾追击而去,其锐意进取、捕捉战机之能,可见一斑。
玄德奔波,曹操扬威,乱世英雄,已初露锋芒,他们的道路,也在此刻,产生了第一次遥远的交集。
再说玄德引兵赶到颍川时,喊杀声已稀,只见满地狼藉,火光犹未熄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烧焦味,以及残留的“煞气”波动。贼兵早已溃散无踪。玄德寻到皇甫嵩、朱儁大营,入帐参见,说明卢植之意。皇甫嵩已知卢植在广宗战事不顺,此刻听闻玄德是卢植弟子,态度颇为和善,言道:“张梁、张宝新败,锐气已失,‘煞气’大损,必定是逃往广宗去依附其兄张角。贤侄可不必在此停留,速速回军,助你恩师一臂之力,或能力挽狂澜。”
玄德领命,不敢怠慢,又引军折返,日夜兼程,赶往广宗。
行至半途,忽见前方一队官兵,押送着一辆囚车缓缓而来。车中囚徒,披头散发,形容枯槁,虽狼狈不堪,但眉宇间那股正直刚毅之“意”犹存,定睛一看,不是恩师卢植又是谁?!
玄德大惊失色,翻身下马,抢步上前,悲声问道:“恩师!何至于此?!”
卢植见到玄德,亦是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与无奈:“我围困张角,本已将破城,只因其‘妖术’难缠,尚需时日。不料朝廷派遣黄门小吏左丰前来劳军,实则监督。此人‘意’念贪婪,竟公然向我索要巨额贿赂!我军粮草尚且不济,将士浴血奋战,安有余财奉承此等阉竖?我严词拒之。左丰心怀怨恨,竟回朝廷诬告我‘高垒不战,惰慢军心’,消极避战!圣上偏信谗言,勃然大怒,已下旨罢我官职,命边将董卓前来接替兵权,将我押解回京问罪!”
卢植言语间,其坚守的“正气”与“兵家”风骨显露无疑,但也难掩那份被小人构陷的冤屈与对国事沦落至此的痛心。
旁边张飞听得此言,本就性如烈火,嫉恶如仇,此刻更是怒发冲冠,豹眼圆睁,钢须倒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狂暴的“勇”之“意”瞬间爆发,喝道:“这狗官!无耻小人!竟敢陷害忠良!哥哥,待俺宰了这几个押送的狗腿子,救出恩师!” 他身上的“煞气”也随之高涨,几乎要失去控制!
“三弟,不可鲁莽!”玄德急忙一把按住张飞持刀的手臂,低声喝止,“朝廷自有公道!恩师蒙冤,日后自有分说之时!你若此刻动手,不仅救不了恩师,反而坐实了‘劫囚造反’之名,更将我等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岂可如此冲动行事?!” 玄德虽也愤怒,但其“仁”之“意”让他保持了冷静,权衡利弊,选择了隐忍。
关羽亦在一旁微微摇头,凤目中寒光一闪即逝,显然对左丰与朝廷此举亦是极为不满,但也赞同玄德的判断。
押送的军士见张飞凶神恶煞,早吓得魂不附体,此刻见玄德拦阻,才松了口气,不敢停留,急忙簇拥着卢植的囚车,仓惶而去。
望着恩师落寞的背影,玄德心中百感交集。关羽沉声道:“大哥,卢中郎已被罢官逮问,我等纵然赶到广宗,新来的主将董卓,未必会容纳我等。况且,此人我有所耳闻,乃西凉悍将,‘煞气’极重,性情粗暴,恐非明主。不如暂且收兵,先回涿郡,再作打算。”
玄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卢植已去,他们这支无名“白身”之军,确实前途未卜。遂依关羽之言,调转马头,引军向北而行。
大军行不到两日,正路过一处丘陵地带,忽听山后杀声震天,隐隐有“气”劲碰撞之声传来,更有浓郁的血腥味与“煞气”随风飘至。玄德心头一紧,连忙与关、张纵马奔上高岗,向山后望去。
只见山下战场一片混乱!一面“董”字大旗正在狼狈后撤,旗下的汉军兵士丢盔弃甲,死伤惨重,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败!而在他们身后,漫山遍野,铺天盖地,尽是头裹黄巾的贼兵,如黄色潮水般汹涌追杀而来!贼军阵中,一面巨大的杏黄旗迎风招展,上书四个龙飞凤舞、却又透着诡异气息的大字——“天公将军”!
“是张角!贼首张角在此!”玄德惊呼出声,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他必是刚击败了新来的汉军主将董卓!正是其‘气’焰最盛,也最无防备之时!我等正好趁此机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杀贼立功,就在今日!”张飞早已热血沸腾,大吼一声。
“正当如此!”关羽亦抚髯颔首,丹凤眼中寒芒闪烁。
“众将士,随我杀!”玄德不再犹豫,当即拔出双股剑,率先催马,领着关羽、张飞以及那一千五百久经战阵、士气正高的精兵,如离弦之箭般从山岗上俯冲而下,直扑张角军侧翼!
这张角,刚刚施展《太平要术》中的“怨煞冲击”与“风雷”之术,大败了前来接任的董卓军,正欲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全军“气”焰高涨,却也因消耗巨大而略显疲态。万没料到,斜刺里竟杀出一支精锐汉军!
玄德、关羽、张飞三人,如三柄尖刀,狠狠楔入黄巾军阵!玄德双剑翻飞,剑光中蕴含“仁”之“意”,却又带着保家卫国的决绝,挡者披靡!关羽青龙刀大开大合,每一刀都似有千钧之力,裹挟着凛冽的“义”之“意”与“煞气”,所过之处,黄巾贼如遇克星,人仰马翻!张飞丈八矛更是勇不可当,怒吼连连,“勇”意勃发,长矛到处,血肉横飞,无人能挡其锋锐!
他们身后的一千五百士兵,刚刚目睹主将救师不成,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又见主将如此神勇,士气大振,个个奋勇争先,跟随着三位主将的步伐,将黄巾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张角军本就因刚刚大胜而队形散乱,又被这支生力军从侧翼猛烈冲击,登时大乱!许多士兵甚至还没看清敌人是谁,便已稀里糊涂地溃败下来。张角虽欲施法稳住阵脚,但先前消耗过甚,又被玄德兄弟三人的凛然“气”势所慑,一时间竟难以凝聚足够的力量。眼看军心涣散,无法再战,只得无奈下令,收拢残兵,狼狈地向后败退了五十余里,方才稳住阵脚。
玄德兄弟三人,一场冲杀,竟意外地解了董卓之围。董卓惊魂未定,收拢败兵回寨,正看见玄德引军前来。他上下打量了玄德三人,只见他们衣甲寻常,不似朝廷高官,便带着一股倨傲问道:“汝等是何处兵马?现居何职?”
玄德恭敬答道:“我等乃涿郡义军,随幽州刘太守剿贼。现并无官职在身,乃是白身。”
董卓一听是“白身”,脸上的傲慢之色更浓,只“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转身自顾自入帐去了,竟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无,更遑论以礼相待!其态度之轻蔑,溢于言表。他久镇西凉,见惯了实力为尊,麾下猛士如云,又身居高位,哪里将这几个没名没分的“义兵”头领放在眼里?其身上散发出的浓重“煞气”与霸道“意”念,更是让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沉重压抑。
玄德三人被晾在帐外,面面相觑。玄德虽有不快,但仍能隐忍。关羽则是凤目微眯,冷哼一声,拂袖不言。唯有张飞,那暴烈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这等轻视?他本就因卢植之事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这董卓如此无礼,更是怒不可遏,大骂道:“呸!这厮好生无礼!俺们兄弟三人舍命冲杀,救了他的狗命,他竟敢如此怠慢我等!真是岂有此理!若不杀了他,难消俺心头之恨!” 说着,便要掣刀冲入大帐,去砍了董卓!
正是:人情势利古犹今,“气”弱“意”微遭鄙轻。谁识英雄是白身?未展锋芒隐龙形。安得快意如翼德,怒斩天下负心人!
(第一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