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儿还真是偏爱雁归。”
姬沙智政和杭星空没有再回一楼大厅,而是来到杭星空的卧室。
想着被啃得满脸血,鼻涕、眼泪不要钱似地全往他身上招呼的萧毅仁,他真的羡慕向来想说就说,想干就干,任性十足的金雁归。
“这个羡慕不来的。”
杭星空想着小时候第一次遇见金雁归,跟他大干一架后,虫皇陛下连夜只身一虫到杭航找雌父晦气的事。
若不是雌父始终念着两家祖上的渊缘和训言,不敢想象虫族一明一暗两大帮会会发展成何种关系?
至此之后,他每次和金雁归约架,都要被雌父耳提面命地一再嘱咐,不要太用力,以至于金雁归一直以为他俩的实力是旗鼓相当的。
不过,这些都没有毅哥儿对他的偏爱来得扎心。
本来,他们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而他更是第一个抱上毅哥儿的虫。
命运使然,把他的绝对优势给化掉了。而金雁归这个脾气、心性都欠缺的傻虫就这么成了得天独厚的幸运儿。
“平静下来了?”
直到杭星空口中的幸运儿哭声渐渐变小,消失不见,萧毅仁才停止轻拍虫肩膀的动作,改为将虫从自己身上扶起来,两虫对面而坐。
还好,金雁归的信息素是玫瑰花香的味道。
不然,这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萧毅仁不敢保证他是不是会当场吐出来,再次惹虫大哭一场。
“没有,还郁闷着呢!”
金雁归红肿着一双桃子眼,鼻音浓重地应到。
“所以,能仔细说说是为什么吗?我第一次当虫丈夫,没有经验,希望我们能够开成公布的用心交流,互通有无,共同成长。可行?”
萧毅仁隐约猜到些金雁归的心思,但他还是希望由金雁归亲口说出来。
当年他也是这样教育他的好大儿的。
你自己的想法和要求总得说出来让人知道,要不然老是让人给你猜猜猜,给你包圆了,那还成何体统?
“你明知故问!”
金雁归鼻子突地一酸,大颗眼泪再次滴落下来,在见到萧毅仁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后,立刻炸毛:“你还好意思笑?!”
“你为什么要吃避孕药?!都结婚两年了,要不是杭星提起,我都还以为自己不孕不育,想着家里事情都安定下来,去做个检查呢!”
“你脑子呢?”
当年他刚出壳就知道这红毛小子外表脾气像炮仗,实际思想简单好哄,顺着毛捋就是。
因此这些年,他在他面前,说话做事都不曾藏着掖着,就怕他一个会错意。
哪曾想,这小东西还是脑子始终发育不全。
“你也知道我们结婚才两年。虫生长达千年的生命都不够你找时间生虫崽,非得凑这两年?还不奢望雄主偏爱呢?”
“你雄主是谁啊?”萧毅仁还是忍不住赏了金雁归一个钢蹦。
金雁归被捶得头缩了一下,又很快回嘴到:“你又不是我一虫的雄主。光阴易逝,红颜易老。谁知道你以后还会是多少虫的雄主。”
“与其到时候被虫嫌弃,却连个作伴的虫崽都没有,还不如趁彼此兴趣正浓时早早把虫崽生下来。这个时候的虫崽能在脆弱阶段得到雄父和雌父双重的爱护,身心也会更强壮些。”
好吧,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