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阳怪气的,还不叫生气叫什么?燕君闲腹诽了句,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其实……”
他从未感觉这么难以启齿过,“其实……”
尚容欢见他一连两个其实都没说出所以然来,脚下步子加快越过了他。
燕君闲顿觉头疼疼,紧跟了上去拉住她,满是无奈:“好好,你赢了,我认输……”
尚容欢皮笑肉不笑,“王爷不愿说还是别勉强说,免得说完了心里又不舒服……”
“愿意,不勉强,本王对王妃知无不言,心甘情愿!”
燕君闲说的没有半点勉强。
父皇丑事和他的脸面,在和媳妇的不快比起来,一文不值。
当即就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尚容欢听完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难怪,难怪燕君闲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转而蹙眉:“会不会是捕风捉影?”
燕君闲却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像是,父皇将这件事捂得很严实,就连我的人也只知道父皇将良妃身边的心腹庆嬷嬷给带进去了燕天大殿!
淡进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燕君闲揉了揉眉心,“还不等我的人打听出什么,承煊变已经被送进了天牢,可谓是兵贵神速。
剩下的你也看到了,父皇将我牵制住,派了端王出面处理的这件事,可见……”
“可见事情的真实性……”尚容欢还是头一次听燕君闲一口气说这么多,思忖了片刻,“王爷打算怎么做?”
燕君闲也有些头疼,“这样,你进宫看看良妃,我去天牢一趟……”
尚容欢觉得这件事还得做最坏的打算。
两个人出了太子府便分开行动了。
只是,尚容欢进宫后发现良妃已然被禁足了,禁卫军竟把守在春兰宫门口。
尚容欢试着进去,但禁卫军却半分情面不留,“陛下有令,擅闯者论同罪。”
这让尚容欢更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只能暂且先出宫。
尚容欢无奈,只能暂且先出宫回府等着燕君闲回来,听听他从煊王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然而,燕君闲当夜却没有回来,只让人捎回来一句简单的一句,“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他”自然是指煊王。
尚容欢坐立难安起来。
古老坐没坐相的半躺在长欢小筑窗前的矮榻上,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一眼一眼的看她。
尚容欢想要无视都难,“古老,您这么看我做什么?”
古老手里的鸡腿正好只剩下了一根骨头,随手扔在了旁边的长案上。
习惯的她在簇新的衣裳上擦了擦双手的油,“我看你,是想问你何时跟我走?”
尚容欢顿了顿,“不如古老先回去?这里我还有些事未了。”
古老脱口便道:“何事比你母……”
尚容欢眼疾手快的不等她将话说完就捂住了她的嘴,“您老人家口下留情啊,这件事若让人知道了,那可就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古老翻个白眼,推开她,“外面的两只不是你的人吗?”
尚容欢看了看手心里的油腻,满是无奈,拿了帕子先给她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擦了擦双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谨慎些总是没有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