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跟当时那小子手上的东西一样……”
大蛊师接过炁团,仔细端详着里面的东西。
“这,是原始蛊的衍生物啊。”
“果然是那东西吗?”
途明对于大蛊师的判断并不意外。
清河村乃南疆蛊部之首,药仙会乃是数百年间头一号的南疆毒瘤,其被剿灭的次数也算得上是南疆各大蛊部里的头一号。
而剿灭药仙会的主力,在过去的数百年里,一直都是清河村。
要说清河村手里没有药仙会的遗产,那是谁都不信的。
要说清河村从没研究过那些遗产,那更是标准的笑话。
当今天下,要说哪个组织对药仙会最了解,当属清河村无疑了。
这也是当时途明喝问大蛊师是否在研究药仙会遗产时大蛊师能如此平静的原因。
清河村当然研究过药仙会的遗产,这在整个圈子里都是默认的常识。
途明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发怒,所以大蛊师自然也不会因为是否研究过药仙会遗产而慌乱。
后来途明不也清楚交代了他愤怒的原因吗?
研不研究药仙会遗产途明不在乎。
途明在乎的是你有没有把理论付诸实践。
姜小灵身上那种只会在蛊身圣童身上出现蛊疮才是引发途明怒火的真正原因。
说完了清河村对药仙会的了解深刻。
另一个原因便是应在途明自己身上了。
很多年前,他曾经亲身感受过原始蛊的力量。
那种无时无刻不在吞噬你的炁,连构筑出的手段都会变成其养料的恐怖力量,途明此生也很少感受过能比这东西更麻烦的手段。
只是当时的那份原始蛊已经失去了做为母体和宿主的圣童,即使靠秘术硬拖着没有第一时间消散,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现下途明从张全手上截取下来的这份却不一样。
它更具活性,远比当初那些活跃,也更具智能,不单能认出炁的差异选择性地吞噬,而且在不曾吞噬炁时还会对自己进行伪装,潜藏。
“如果你说的那小子是张全的话,这东西就是从他手上截下来的。”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蛊师听见途明的话顿时升起了好奇。
“那时我们用尽了一切手段都没法从他那双手上提取出哪怕半点保持活性的样本,你是如何做到将这东西以如此活跃的状态截下来的。”
“这个状态,简直和还在那人手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要模仿张全的炁就好了,这样的话说出来也没有借鉴的意义。
所以途明并未第一时间解答大蛊师的疑惑,只是指着炁团道。
“这东西,很活跃,而且,它会认炁。”
“你应该也清楚吧,这两个特质,到底意味着什么。”
大蛊师脸上的好奇消隐,转而露出几分凝重。
她点了点头,有些沉重道。
“前者,意味着药仙会已经创造出了新的蛊身圣童,而后者的出现……”
“或许远比蛊身圣童再次现世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