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顾星渺的状态，见到她还理智，说话也清晰，心中倒是放下去了不少。

能写出那些文字的顾星渺应该对污染抵抗性会更强一些，自己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

只不过出于关心考虑，她还是问了。

当顾星渺听到导师问自己污染值时候，身体忍不住的抖动了一下。

这次副本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有些应接不暇，顾星渺已经很久没有去观察自己身上的污染了。

她对上那涵盖着关心的目光，心里竟难得的多了一分心虚，神色还是很平静的：“还挺稳定的。”

稳定的高。

既然没发疯，顾星渺就当自己是正常的。

人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身上多点影响健康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怎么?

01点了点头：“那就好，不过出于安全考虑，等回去之后还是和其他同学一样做个全面体检吧。”

顾星渺：？

体检？

什么体检？

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硬着头皮道：“不用了吧，我感觉我的精神状态很正常，不需要体检，浪费医疗设备。”

“体检很快的，医疗仓检测一下身体数值就可以，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01以为顾星渺只是同其他人一样担心自己污染上升而抗拒医疗仓，宽慰着。

“很多同学都怕医疗仓检测污染值，担心一不小心进入小黑屋，但是大多数人的污染数值都是平稳上升的，不会突然的激增……”

顾星渺心中却更是痛苦面具了。

医疗舱……

万一把自己的污染值暴露出来怎么办？

顾星渺严重怀疑原主的身体没有这么高的污染值，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于污染，还被自己穿越，但自己的污染绝对会被当做危险分子。

即便她知道自己很正常，但是这个数据在星际时代就是不正常的。

顾星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担心再唠下去真的会让01察觉到什么，心里想着一定要在到主星之前找到解决办法。

这污染值……

是真的不能见光。

尤其是她刚刚偷偷瞥了眼自己手上的数值后，就更是坚定了。

95%。

「感谢直播的好视角！我看到了！顾星渺手上写着百分之九十五呢哈哈哈哈哈」

「我勒个豆，主播这个污染值绝对危险啊，不能被发现哇」

「可是在未来判断一个是否存在理智，思维是否异化就是靠着精神力的数值，顾星渺真的很容易被当做异类处理……」

「不要哇，顾星渺从某种程度来说可是那个时代在场所有人的老祖宗，他们能对顾星渺怎么样？」

“老师找我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顾星渺转移了话题。

而01也终于是迈入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了，她脸上的笑意变得淡了淡，极为认真的看着顾星渺。

“那个时代真的全是神灵吗？”

顾星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那个远古神灵遍地走的副本。

她看到01眼里带着的冀望。

“是。”顾星渺吐出了一个字。

可还未等01眼里绽放异彩，她便是残忍的打破了一个美好的梦。

“但同样也有数不胜数的妖魔鬼怪，这些生物同诡异一样强大、对人类饱含恶意。”

“而且，神不一定爱世人。”

神话体系，不一定是属于人类的神话体系。

就像人可以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