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慕容苍扑过来抢夺,却被暗卫按在地上。我看着他扭曲的脸,忽然想起前世他跪在我母族尸堆前假惺惺落泪的模样。
"够了!"太后厉声道,"镇北王私铸钱币、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即日起剥夺爵位,贬为庶人。至于江小姐……"她目光转向我,"你母族护国有功,哀家特许你保留江家封号,赐黄金百两。"
"谢太后恩典,"我俯身行礼,"但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说。"
"臣妾与镇北王的和离书,至今未盖金印。"我取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休书,"望太后做主,让他亲自盖上镇北王府的金印。"
太后看向慕容苍,后者却突然狂笑起来:"想让我盖印?除非我死!"
"王爷忘了,"我示意暗卫打开另一口木箱,里面堆满了苏婉柔绣坊的账册,"这些账册里,可有不少大臣的把柄——比如,吏部尚书大人,上个月是不是收了苏侧妃的翡翠镯子?"
吏部尚书脸色煞白,连忙跪地:"太后明鉴,臣是被蒙蔽的!"
"还有你,"我看向礼部侍郎,"你夫人的陪嫁庄子,是不是用了苏府的金丝?那些金丝里的痒痒草,让贵夫人至今红疹未退吧?"
殿内大臣纷纷跪地请罪,太后脸色铁青:"镇北王,你还有何话说?"
慕容苍看着满殿大臣的丑态,终于泄了气,颤抖着接过金印,却在盖印时突然抬头:"江楚楚,你以为这样就赢了?慕容煜他……"
"慕容煜怎样?"我打断他,"他至少不会像你一样,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拿来做戏。"说着看向苏婉柔,"苏侧妃,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早在三个月前就没了吧?"
苏婉柔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喝的藏红花,"我取出太医署的药方,"是我让人换了剂量。你以为害我坠胎的药,我会让它在你身上失效?"
"你好狠的心!"苏婉柔尖叫着扑过来,却被宫人按住。慕容苍看着她,忽然发出一阵苦笑:"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算计我们。"
"不,"我摇头,"是你们贪心不足,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