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额头遭受了致命一击,血液与脑浆混合的白色物质缓缓流出,触目惊心。
"妈的,一个没有天赋的废物星师,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裴豹的嘲讽声中带着不屑。
“废物!”
他俯身揪住少年的头发,强迫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面向自己:"不是整天吹嘘你的破剑是神兵吗?"
话音未落,夜空突然炸开一声狼嚎。少年涣散的瞳孔中,倒映出遮天蔽月的巨大身影。虬结的黑色毛发根根竖起,腥臭的狼吻滴落涎水滴在了他的脸上。
当那对泛着绿光的兽瞳逼近时,连月光都在战栗。
"看清楚了废物!"狼人利爪撕开胸前破碎的衣襟,露出满是黑毛的胸膛,"这才是神兵式·狼化!"
少年破碎的唇间突然涌出鲜血,却仍在蠕动。裴豹狞笑着凑近,听见气若游丝的倔强
:"我……也有……神兵,我……不是……废星师。"
“还嘴硬?”
"扑哧!"一声,锋利的狼爪无情地划过,少年的胸膛露出森森白骨,但他依然顽强地昂着头,手中的短剑紧握不放。
"二少爷,断气了。"跟班蹲下身,指尖在少年鼻前停留片刻。沾染鲜血的手指在衣襟上随意擦了擦,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
"裴豹漫不经心地摆手,接过另一名跟班递来的锦缎长衫。随着狼化解除,虬结的肌肉逐渐萎缩,撑裂的布料簌簌飘落。他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睨着地上那具残破的尸体:"埋了,埋了!"
铁锹铲土的闷响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两名跟班动作娴熟,仿佛在掩埋一袋发臭的垃圾。当最后一抔黄土盖上少年苍白的脸时,其中一人还特意跳上去踩实,
"踩实点,别叫野狗刨出来。”
“阿星啊,咱们‘兄弟’一场,你死了,我还真有点……高兴!”裴豹咧嘴一笑,眼中毫无怜悯。
"二少爷仁慈。"瘦高跟班弓着腰凑近,"要我说,这种废物早该处理掉。咱们野狼公会连城主都要礼让三分,您想碾死谁,不就是抬抬手指的事?"
裴豹斜睨他一眼,突然伸手掐住跟班后颈。尖锐的指甲刺入皮肉,满意地看着对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说得好。等毕业了,赏你个看门狗的差事。"
"谢、谢二少栽培!"跟班疼得冷汗涔涔,却挤出谄媚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穿上公会制服的模样——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当条恶犬总比当块烂肉强。
至于坑里那个被活埋的傻子?他瞥了眼微微鼓起的土堆,心底泛起一丝快意。弱者就该像这样,安静地烂在泥里。
.............................
厚重的压迫感如潮水般袭来,压得少年喘不过气。头部的致命伤口更是让他奄奄一息,生命之火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起初,他以为裴豹等人只是恶作剧,
就像之前一样,拿他逗乐,寻开心,最多也就是一顿殴打,他早就习以为常。
但这次不同。
泥土的重量真实地压迫着胸腔,血腥味堵塞了气管。当一粒砂石滚入眼球时,他竟连眨眼都做不到——这才惊觉,
原来死亡是这般寂静。
少年满心不甘,自己还不到十六岁的年龄,正是青春年华,
还有那么多的梦想等待着他去实现。他不想就这样死去。
前一刻,他还在为升学考试焦虑,还在规划自己的星师之路,
还在为暗恋的女孩对自己视而不见而郁郁寡欢,还在担忧父亲的腿疾……
然而此刻,他却面临巨大的死亡危机。
他心里有太多的不甘,这让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将全部星力注入到了短剑上,发动了他的式。
倏地,一把短剑破土而出,直指苍穹,仿佛连漫天星河都感受到了少年歇斯底里的渴望。
他的式竟然成功了。
招魂出现了!
…………
我们的演出开始了!
——戏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