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只觉得耳边一热，子弹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她一个翻身，枪尖挑飞了一个士兵的步枪，顺势将他踹倒在地。

"抓住她！"张督军怒吼。

沈清欢且战且退，红缨枪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枪尖所到之处，必有士兵哀嚎倒地。但对方人多势众，她渐渐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后台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清欢！这边！"是戏班的小六子。

沈清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小六子拉着她就往后门跑，身后枪声大作。

"师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小六子边跑边说，"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护你周全。"

两人冲出后门，却见街口已经被士兵封锁。沈清欢咬了咬牙："分开跑！"

她转身钻进了一条小巷。夜色深沉，她的红衣在黑暗中格外显眼。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如擂鼓。

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将她拉进了一扇门内。

"别出声。"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沈清欢屏住呼吸。门外，士兵的脚步声匆匆而过。她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月光从门缝中漏进来，她看清了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眉眼如刀。

"多谢......"她刚要道谢，男人却捂住了她的嘴。

"他们还没走远。"他低声说。

沈清欢这才注意到，男人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他的气息很特别，混合着硝烟和青草的味道。

过了许久，男人才松开手。"安全了。"他说。

沈清欢退后一步，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红缨枪。她警惕地看着男人："你是谁？"

男人轻笑一声："路过的人而已。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红缨枪上，"能把红缨枪使得这么好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