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信集团的资料邮寄回唐娇娇手里时已经隔了一周,看着牛皮纸袋里的鼓鼓囊囊,唐娇娇有点犹豫,对接的组长附带了一条消息给她:小心。
她不明白是要她小心什么,难道里面有炸弹?还是说送来的资料里有恐怖的照片?
抱着这些想法,她拆文件的手都慢了下来,生怕看见附带着那个花袄老太太的生前尸体照。
厚厚的纸袋里放着光碟和U盘和一本出生证明还有超生罚款单。
她把标有数字顺序的光碟录像放了出来,画面闪烁中是老旧医院与带有闪屏点点雪花的监控画面。
出生证明与超生罚款单摆在唐娇娇的面前,她沉默着看完一对婴儿被护士抱出,产房外是男女老少的喜怒哀乐。
唐娇娇无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双眼发直,在一盘结束以后再把剩下的也放了进去。
里面的主角只有一个人,破烂棉袄的中年妇女倒在香火鼎旺的道观外虔诚的磕头,即使被人拉起来也依旧要下跪,很明显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放到最后时,是某个街道的监控,路灯下一个抽烟的男人将空掉的烟盒揉吧揉吧随手丢到一个穿着棉袄的老太太身上。
男人没有在意,而是继续抽烟,直到脚边滚来一个灰色的瓷娃娃,他看也没看的一脚踢飞。
腾空的瓷娃娃啪的一下碎成几块,抽烟的男人同时也僵住,随后身体剧烈的抖动,鲜红色从衣服里喷涌而出,最后倒地不起。
画面上的血腥让唐娇娇瞬间捂住嘴,恶心到想吐。
一个完整的人就那样没有外力作用被切成几块静静躺在血泊里。
她忍着胃里的翻腾仔细盯着上面的变化,突然注意到屏幕上的瓷娃娃慢慢化为灰土被风吹散。
“原来……都是这样死的吗?”巨大的震撼让唐娇娇定在那里没有动。
监控里只拍到男人扔烟盒砸到老太太,然后老太太就离开了,根本不会怀疑什么。
这种离奇的现象甚至是在黑河镇事件前,没有人会把破碎的瓷娃娃和杀人联系在一起。
放完的录像归于黑屏,唐娇娇的眼睛盯着最后的U盘,她颤抖着手指拿了过来,没有勇气再放。
泛黄的出生证明上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超生罚款也是未执行的状态。
唐娇娇将自己蜷缩进沙发里,看着上面的名字:闫新翠。
她从没听奶奶提起过有什么姐妹,录像上的双胞胎又做不得假,难道那个大肆杀戮的人是自己的姨奶奶?
看着掌心里的U盘,唐娇娇最后还是决定打开,她在关紧门的书房内呆了一下午,将画面里的内容反复观看……
而在等待的这一周,易言过得却不怎么好,她陷入了一个又一个有预谋的幻境中,成为表演者。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小孩跑进电梯,跟进去以后却只有自己。
电梯的门瞬间关闭,按钮在不受控制的全部按了一遍。
半透明的轿厢在极速升高,她强行抓住扶手才稳住身体。
快速的运动让轿厢内的压力与失重感更加明显,易言被晃得头晕,咬着牙一拳捶在按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