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谈下来之后,就得重新开始翻耕和施肥。因为种棉花对土地的要求很高,即便种下之后还得悉心照料,矫情程度跟人参有的一比。
“既然定下了,明日我和二勇便到地里将里重新把地翻耕,施肥后先让土地养上两天,到时候冬麦也差不多可以脱粒了。”
说起冬麦,这次收获的量大得惊人,是别人家的两倍,从前楚大勇他们不是没有种过小麦,也不知是不是水土的原因。
第二日两兄弟便赶着牛到地里翻耕了。
村民路过时还疑惑地问:“咋耕这块地呢?”
楚大勇嘿嘿一笑,开玩笑道:“这块地也被我家收了。”
村民们纷纷感慨他家精力旺盛,财力也旺盛,毕竟同一个村里的人,丰收时的量大家都看在眼里,也是打心里羡慕。
经过两兄弟和老牛的不懈努力,翻耕的的第二日午后便完成了。
今日来送饭的是福宝和谢景澜,两个大人坐在田埂上吃饭,两小孩懂事,便捋起袖子挖草木灰给地里施肥。
“弟弟我跟你讲,这东西可千万别弄到眼睛里,我之前就受过一次罪,眼睛老疼了。”
福宝跟谢景澜讲诉自己洒草木灰的往事,便在不经意之间将自己的福气注入到这块地里。
四个人忙活完之后,便早早回了家。
两兄弟在井边打水洗身上的尘土时,楚二勇随便提了一嘴:“这次还挑不挑粪?”
楚大勇嘴角抽了下,吐出三个字:“不了吧。”
他指了指柴房墙角那小片区域:“二娘打算把那里清出来之后种些简单的菜,咱家茅房里的粪归宿已经被定下了。”
说着两兄弟哄笑出声。
三日之后,土地翻耕施肥后的情况良好,在夹缝中还冒出几颗杂草的嫩芽,被楚大勇无情地掐掉。
而家里对方的冬麦已经晾晒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脱粒活儿,才是一场硬仗。
“开干!”楚大勇吆喝一声。
楚大勇率先扛起木叉,将麦捆散开均匀铺在地上,每捆麦子都被仔细摊开,让它们便于脱粒。
这边麦捆刚铺好,林二娘和云丽儿便手持连枷进场,连枷在她们手中上下翻飞,竹条制成的敲板与长柄通过转轴灵活相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重重落在麦穗上。
“啪啪啪——”
谢景澜和楚勇平虽年纪小,但力气足够了,也学着两人的模样拍打麦穗,没一会儿便满头大汗,浸湿了衣裳。
而福宝只能抱着楚雪梅坐在门前的木墩上,一个胖嘟嘟的小人抱着另一个胖嘟嘟女婴,一白一黑叠坐在一起。
云丽儿不禁打趣道:“福宝越来越有姐姐的样子了。”
楚二勇牵来家中老牛,牛背上套着石磙,石磙足有半人高,将石磙固定在绳索一端,绳索另一头系在老牛身上。
“嚯——”
楚二勇一掌拍在牛身上,老牛“哞”的哼叫一声甩着细长的尾巴便动了起来。石磙在老牛牵引下,开始滚动,所到之处,麦穗被碾压破碎,麦粒簌簌滚落。
再将掉落的麦粒放在簸箕上抖和颠,经过一遍遍的检查才将麦粒筛选出,倒进麻袋里。
而因为楚家收获的冬麦过于丰收,将近有房子那么高的冬麦他们便干了足足有三天,装了五十个大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