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所见,萧珩的耳尖突然间似滴血一般红了起来。
他闭眼,试图驱赶着脑海中的旖旎。
但当时的那些场景,却似同他作对一般,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
谢思宜的肌肤很白,被掩盖着的部分,更是如冬日的盛雪一般。
可偏偏,她身子又极为娇弱,一不小心,便容易留痕。
便是只微微攥住了她的手腕,那处红痕,也需很长的时间方能淡去。
何况是当初洞房之夜……
萧珩如今还记得,自己第二日起时,天还未亮。
屋内只有两根红烛一直烧着,他掀开纱帘时,瞧见谢思宜困乏地躺在床上,如一只小猫,伸展着自己的双手,又缓缓放下。
在她伸手时,萧珩很清晰地看清了她身上的情况。
那些印记,如冬日红梅,一朵一朵在她身上绽放……
……
许久,萧珩才稳住心神。
今日之事于他,是难得的疏漏!
他很少如这般没控制住思绪,任由自己放纵着……
萧珩很清楚,自己不是不能控制住,只是偶尔,想冒一次险,想寻求一些新的出路。
祖父尚在时,他身上的担子不少,但尚且有祖父替他分担,替他解惑。
可祖父离去之后,一切都变了!
功名利禄,似乎成了他的唯一所求!
再重要的人或物,在某些时候,都要放在他的前途之后。
可这样做的造成的结果是什么,萧珩心里清楚,却不得不为之!
但他也只是一个人,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他也会痛!也会累!
更会在某些个日夜流转时,想起那曾为他挡风遮雨的祖父!
可痛过累过后,日子还是要接着过,燕国公府的担子,也还是要扛起!
萧珩闭上眼,这一次,彻底清空了杂念。
他认真分析着,没多久,便转身走回自己之前准备歇息的小榻。
弯腰伸手,将上方的锦被给一把抱起,放到了谢思宜的床上。
他一只手将自己新拿的锦被给谢思宜盖上,一只手又将她身上原本的给掀下。
这一次谢思宜没有再抗拒,伸出双手,将其搭在那锦被上。
她平躺着,脸上慢慢涌现笑意。
她的笑容很甜,如甘泉,滋养着萧珩日渐匮乏的心田。
萧珩猜想,她今日应是做了美梦!
他眉眼温和,再度确认了谢思宜身上的锦被后,便将厚的那床给抱了下去。
彼时,那被他用后背挡住的纱帘落下,彻底挡去了他的视线。
他敛起情绪,将锦被放到小榻,继而躺了下去。
然他躺下没多久,又忽然听见床那边起了动静。
萧珩掀开身上的锦被,动作迅速,又赶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再掀开纱帘,只规矩地站在床边。
他听见,谢思宜忽大声唤了他的名字,语气很是急切。
他不用看,也知她是在梦里。
毕竟现实之中,谢思宜只会叫他——国公爷!
然谢思宜接下来的话声音太小,他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