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伤痛,踉跄着站起身,步伐虽急却带着几分踉跄,朝着解夫人奔去,声音中带着哭腔,绝望而急切地呼喊。
“母亲,救我!鸣郎他……他疯了!”
解夫人冷声命令下人去请大夫,不能让聂南烟有事。
聂南烟站到解夫人的身后,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解鸣还在叫嚷,“贱人!谁都不许给她治!谁都不许!”
解夫人给身边的下人递了一个眼神。
立马有人冲上去,制住了解鸣,将他摁在地上。
解夫人一步上前,手掌轻轻一挥,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解鸣的脸颊上。
“你的腿伤尚未痊愈,不好好歇息养伤,又在这里胡闹些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无奈。
解鸣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了解夫人,仿佛要将她看个透彻。
片刻之后,他竟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凉,几分癫狂。
“你们是一伙的!是一伙的!”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三公子失心疯了,还不赶紧抬下去!”
解鸣被人架起来。
他仍旧在笑。
“你们串通起来,奸淫我妇,让她怀了二哥的孩子,你们可真是厚颜无耻!”
陶氏和于皎一惊。
好大的瓜!
解夫人面上露出错愕。
这事儿她真的不知道。
一院子的仆从皆愣住了。
抬着解鸣的几个仆人此刻也忘了动作,任由解鸣的怒吼回荡在空中。
“她,明明是我明媒正娶的新妇啊!尚未满一年光景,竟被大哥、二哥如此玷污!母亲,您就是这样教导两位兄长的吗?”
解鸣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字字句句,如针如刺,直击人心。
解夫人心头巨震,很快反应过来,此事非同小可。
解鸣现在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没了脸面,尽管嚷嚷。
可解府不是。
解府还要脸!
要是被外人知道解鸣的两个兄长玷污了解鸣的妻子,哪还有姑娘家愿意上门!
解夫人气得发晕,身形一晃看到了边上的陶氏和于皎。
……
完了。
已经被外人知道了。
陶氏面露尴尬,请辞。
解夫人巴不得他们赶紧走,连几句客气话都顾不上说,就让他们离开。
于皎转身时,注意到解鸣看向了她。
那一眼的深意让她有些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