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空姐只好找到了江稚鱼的手机,给她开了机。
希望有亲朋打电话过来联系她,这样,空姐就可以联系上她的家属了。
果然,她手机开机没两分钟,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屏幕上跳跃着“裴老师”三个字。
空姐赶紧接了。
手机那头,裴现年带着何晏,飞机刚刚落地吉隆坡。
电话接通,听空姐说江稚鱼落地吉隆坡时,高烧不醒,被送到了医院,裴现年甚至是完全不去想,是不是诈骗电话,马不停蹄的就带着何晏往医院赶。
何晏留了个心眼,提醒他,“老师,有没有可能是小师妹的手机被人偷了啊?”
裴现年自然懂何晏的意思,看他一眼道,“就算是个圈套,我现在也必须去医院。”
何晏不再说话。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江稚鱼已经被安排住进了病房,人仍旧是高烧昏迷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即便,医生已经给她注射了退烧的药。
此刻她手上还挂着点滴。
可高烧却仍旧没有丁点往下降的意思。
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昏睡,小脸并没有因为高烧而酡红,反而苍白一片。
两片平常光泽潋滟的红唇此刻更是干裂到起皮发白。
裴现年一瞬间心疼的皱紧了眉头。
他问空姐怎么回事?
空姐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江稚鱼从北京飞吉隆坡,身上除了一个简单的小挎包,里面装着手机证件和一些现金及湿纸巾唇膏口红之外的随身之物之外。
便再没有其它的行李。
空姐将江稚鱼的情况简单跟裴现年说了。
又把江稚鱼的挎包交给了他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老师,小师妹跟咱们来吉隆坡参加研讨会,怎么行李也不带一件?”何晏觉得奇怪。
裴现年自然也感觉奇怪。
但现在江稚鱼高烧昏迷不醒,一切只能等她醒来后再问清楚。
他伸手探了探江稚鱼的额头。
温度还是高的吓人。
他去找医生,问了具体情况。
医生说,是病毒感染引起的高烧,其它没什么问题。
裴现年稍微放心下来,拉过陪护椅在病床边坐下,守着江稚鱼,对何晏说,“你先去酒店休息吧。”
何晏想了想,点头,问,“老师,您答应了中午跟主办方负责人一起吃午饭的,还有下午……”
“由你替我出席就好。”不等何晏话音落下,裴现年打断他。
何晏看看病床上昏睡不醒的江稚鱼,又看看裴现年。
给裴现年当了多年助手,他自然清楚裴现年的为人和性格。
他素来说一不二。
不仅如此,他对江稚鱼这个小弟子的喜欢,更是无人能及。
何晏早就觉得,他对江稚鱼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师生的范畴。
但裴现年没有未婚妻没有女朋友,更加没有结婚。
他喜欢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他的学生,也无可厚非。
“如果有什么应付不来,给我打电话。”裴现年又叮嘱。
知道他铁了心要留下来守着江稚鱼,何晏也没再说什么,一一答应下来,带着他的行李,先去了酒店。
何晏刚走,江稚鱼的手机响了起来。
裴现年一看,屏幕上跳跃着“哥哥”出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