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坦克炮、反坦克炮与高射炮同时怒吼,炮口喷出炽热的火舌,155毫米高爆炮弹与反坦克导弹划破夜空,拖着橙红色的尾焰直扑天秤。
M249机枪与M4卡宾枪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曳光弹在黑暗中划出密集的光网,地面被炮火犁出一道道深坑,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烧焦土壤的刺鼻气味。
阿帕奇直升机的地狱火导弹呼啸而至,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附近的沙袋工事,黑鹰直升机的探照灯锁定天秤,试图干扰她的视线。
然而,炮火覆盖的中心,天秤毫发无伤。无形的心灵动能屏障在她周围形成,如同透明的穹顶,坚不可摧。
炮弹在触及屏障的瞬间爆炸,碎片四散,弹片叮当作响地坠地;导弹被无形的力量扭曲,偏离轨道,撞向旁边的空地,掀起冲天火光,震碎了附近的路灯与电线杆。
子弹悬停在空中,宛如被时间冻结,随后如雨点般散落,地面铺满黄铜弹壳。天秤的血红瞳孔微微眯起,带着一丝戏谑与不屑。
她轻轻抬起右手,随意一挥,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动能波如海啸般席卷而出。三十辆M1A1坦克被无形的力量掀翻,重达几十吨重的车体在空中翻滚,履带断裂,炮塔飞出数十米,砸穿布雷德利战车,火花四溅,燃油泄漏引发爆炸,火球吞噬了附近的工事。
五十辆布雷德利战车被挤压变形,车体如纸片般扭曲,25毫米链炮断裂,陶氏导弹在发射架内爆炸,火光照亮夜空。
M777榴弹炮与反坦克炮的炮管被折成麻花,炮架崩塌,炮弹堆爆炸,碎片散落一地。
M61火神高射炮的旋转炮管被卡死,雷达天线断裂,坠落在高台上。八百名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被动能波撕裂,炸成漫天血雾,迷彩服碎片与残肢混杂在尘土中,血腥味浓重得令人窒息。
两架阿帕奇直升机在空中失控,螺旋桨被动能波切断,坠落在五角大楼的停车场,燃起熊熊大火。
黑鹰直升机试图逃离,却被动能波追上,机身解体,碎片如流星般坠入波托马克河。
天秤的目光转向五角大楼,这座五边形的庞然大物占地28英亩,钢筋混凝土外墙厚达半米,窗户嵌着三层防弹玻璃,内部的灯光透过裂缝洒出,警报声与碎纸机的嗡鸣隐约可闻。
大楼的五层结构容纳了三万名军方人员,此刻却如一座即将崩塌的沙堡。她缓缓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对准大楼。
下一刻,她的手猛地握拳,空气中响起低沉的爆鸣,如雷霆炸响,地面震颤,附近的波托马克河泛起涟漪。
整个五角大楼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混凝土外墙瞬间龟裂,裂缝如蛛网般蔓延;钢梁扭曲断裂,发出刺耳的金属哀鸣,宛如巨兽的咆哮。
防弹玻璃爆成无数碎片,飞溅四方,如暴风雨中的刀刃。大楼的五层结构在动能波的碾压下轰然坍塌,中央庭院被压成深坑,尘土与碎片如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遮蔽了月光,形成一团直径半英里的尘云。
地下的多层防御工事——深达三十米的钢筋混凝土掩体,内藏指挥中心与情报库——也被天秤的动能波生生掀起,地基裂开,掩体如被剥开的果壳,暴露在空气中,碎石与钢板散落一地,宛如被巨兽撕裂的伤口。
焚化炉被炸毁,机密文件的灰烬在风中飘散,如黑雪般洒落;服务器机房化为废墟,电路板与硬盘碎片混杂在瓦砾中,冒着青烟;地下掩体内的军官与士兵被埋在废墟下,呻吟声微弱而绝望,氧气耗尽,灯光熄灭。
五角大楼化为一片冒着浓烟的废墟,火光从断裂的电线与燃油管道中窜出,映红了天秤的瞳孔,空气中弥漫着混凝土粉末、血腥与焦油的刺鼻气味。
她站在废墟边缘,嘴角勾起一抹崩坏的笑意,低声呢喃:“真好玩。”
她的意识通过心灵链接连接到复制人,T-1、T-2、T-3的破坏仍在继续,华盛顿的摩天大楼接连倒塌,K街的金融中心化为瓦砾,杜邦圆环的酒店群被夷为平地,灰尘遮天蔽日,城市如末日般沉沦。
天秤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动能推动下,她如流星般掠向诺福克海岸,沿途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公路裂开,路牌扭曲,空气在她身后形成短暂的真空。
华盛顿的街道已被破坏殆尽,国家广场的草坪被炸成焦土,史密森博物馆的展厅坍塌,恐龙骨架与文物混杂在瓦砾中。
林肯纪念堂的十二根大理石柱断裂,雕像倾倒,碎片散落在反射池中;国会大厦的圆顶如蛋壳般碎裂,残骸落入波托马克河,激起水花。
警笛声渐弱,消防员与警察被困在废墟,幸存者躲在地下室与地铁站,瑟瑟发抖,手中紧握着发出忙音的手机,信号早已中断,新闻直播化为雪花。
美军的残余部队试图在郊外集结,第82空降师的先头部队乘C-130运输机赶到,但通讯瘫痪,指挥链断裂,士兵在黑暗中迷失方向,士气跌至谷底。
天秤与复制人的破坏如手术刀般精准,切断了美国的神经中枢,华盛顿特区——这个帝国的核心——在数小时内沦为废墟。
天秤抵达诺福克海岸,海风卷着咸腥味扑面而来,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轰鸣,海面泛着油污,漂浮着渔船的残骸。
诺福克海军基地的灯火已在远处熄灭,港口的起重机歪斜,货轮倾覆,警报声微弱而断续。
“雷鸣”潜艇悄然浮出,漆黑的艇身在海水中若隐若现,艇首的声呐罩滴落水珠,舱门在液压装置的驱动下缓缓开启,暗红色灯光洒在海面上,映出一片血色。
复制人T-1、T-2、T-3随后赶到,四道身影掠上海面,脚下海水被动能托起,泛起细密的波纹。
她们进入潜艇,舱门关闭,金属碰撞声在夜色中低沉回响。潜艇下潜,螺旋桨无声旋转,消失在深海,留下华盛顿的废墟在火光与浓烟中沉寂。
潜艇指挥舱内,指挥官站在控制台前,目光紧盯声呐屏幕,导航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调整航线,避开美军残余的反潜巡逻。
尤里的声音从加密通讯器中传来,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满意:“干得好,天秤。”
天秤靠在舱壁上,指尖轻抚舱室的钛合金表面,舔了舔嘴角,笑意根本停不下来。而潜艇的引擎低鸣,朝大西洋深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