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真正害怕的,是天煞血能改写星盘规则。” 她的碎盘突然指向贤妃的手环,“断星纹手环不是保护,是星核对你的枷锁。你以为自己是星盘的主人,其实不过是个替死宿主。”
贤妃的笑容彻底扭曲,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与手环相连的断星纹烙印:“枷锁?我靠它活过了二十年!” 十二鬼面突然融合成巨大的断星纹锁链,“今天,我就用你的天煞血,让双生盘重现光辉 —— 就像当年初代皇帝剜去亲兄弟煞星那样!”
萧承煜再次催动命星之火,却因星盘裂痕几乎站不稳。萧承凛突然站到他身前,煞星血化作暗紫屏障:“哥,我来挡住鬼面,你带姐去星核模型!” 少年的声音带着煞星特有的暗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林挽月趁机冲向星核模型,却在触碰到船锚图腾的瞬间,看见星核深处显形出前太子妃的残魂。“挽月,” 残魂的声音混着逆香血的清香,“贤妃的玉佩里,藏着双生盘的启动密语…… 还有,你母亲的碎盘,才是打开星核之心的钥匙。”
贤妃的剜星刃突然袭来,刃身的金斑与星核模型产生共振。林挽月本能地挥动手环,断星纹与船锚图腾相撞,竟在虚空中显形出初代皇帝的船锚印记 —— 与她母亲碎盘上的图案完全一致。这是香族与星核签订的第一份血誓,却被贤妃用蚀星粉篡改了千年。
“不可能!” 贤妃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慌乱,“你怎么会有香族的守印图腾?前太子妃明明毁了所有 ——”
碎盘的光芒此时照亮了整个密室,林挽月看见,在贤妃的星轨投影里,天贵星的黑斑正在扩大,而萧承煜的帝星裂痕,竟与星核模型的某道裂痕同步。她突然明白,双生盘的诅咒,从来不是双星对立,而是星核对凡人的持续吞噬 —— 就像贤妃,用剜星咒延续了二十年寿命,却也让自己的命星千疮百孔。
“承煜,承凛,” 她握紧两人的手,天煞血、帝星血、煞星血在星核模型上交织,“我们的血,能让星盘不再需要祭品。就像母亲和前太子妃希望的那样,让每个命星都能自己决定轨迹。”
贤妃的鬼面锁链在此时崩解,她望着三人交叠的星轨,终于露出恐惧:“你以为打破双生盘就能自由?星核之眼的开启,需要无命星宿主的全部血脉 —— 就像初代皇帝的兄弟那样,化作星核的一部分!”
话未说完,第十二具冰棺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棺盖自动翻开,显形出前太子妃的星轨遗书。贤妃的手环应声碎裂,十二道断星纹如蛇般缠上她的手臂,而林挽月的碎盘,正清晰地显影出《禁星录》里被烧毁的半页:「天煞血重刻双生盘之日,星道神权终成过往。」
归墟海的浪潮在此时涌入密室,星砂显形出璇玑宫的祭星台。皇帝站在台上,望着星空中突然出现的赤紫撞击光芒,第一次握紧了腰间的剜星刃 —— 那是初代皇帝流传下来的,专门用于剜去命星的凶器,此刻正在他掌心发烫。
“贤妃,你输了。” 林挽月望向逐渐透明的鬼面,“二十年前你剜去前太子妃的命星,今天,我们用三色血,让星盘听见逆命者的声音。”
贤妃跪倒在地,天贵星彻底暗淡:“你以为这是结束?皇帝不会放过你们…… 双生盘的诅咒,从初代皇帝剜去亲兄弟煞星时就开始了…… 而你们,不过是下一个祭品!”
萧承煜扶起林挽月,望着她腕间与母亲相同的手环,终于露出释然的笑:“诅咒的开始,也可以是逆命的起点。” 他指向星核模型,那里的船锚图腾正在吸收三色血,“母妃和姨母用逆香血种下的种子,今天终于发芽了。”
密道深处,星核发出低沉的轰鸣,像是回应,又像是叹息。林挽月低头,看见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显形出与贤妃玉佩相同的徽记 —— 那不是诅咒,而是香族血卫与星核签订的新契约,是逆命者的勋章。
至此,剜星咒的首次冲击以逆命者的暂时胜利告终,却也揭开了双生盘更深层的秘密。当三人望向逐渐闭合的冰棺群,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 皇帝的紫微星,正带着二十年前的剜星秘密,在璇玑宫的阴影里,等待着下一次致命的袭击。
海水漫过破碎的冰墙,林挽月握紧手中的碎盘,盘面显影出三个交叠的星轨:帝星、煞星、天煞星。这一次,没有断星纹的束缚,只有自由流转的光芒。而贤妃遗留的《禁星录》残页,正随着浪潮漂向归墟海眼,那里藏着比双生盘更古老的真相,等待着逆命者去揭晓 —— 就像母亲临终前塞进襁褓的碎盘,终将拼凑出星核最深处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