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她盛了一碗灵米,轻轻推到逆的面前,莹白的米粒缠绕着未散的草木香气,与逆身上馥郁的芬芳交相呼应。
逆只食月光,不吃五谷杂粮,但灵米不同,
他垂眸凝视,苍白的指尖拂过碗沿,没有动筷子,指尖掠出一缕淡紫色的幽光,光芒顺着他修长的指节流入碗中,刹那就形成了一道朦胧的雾。
这些雾气涌入四肢百骸,逆额心的九星纹路骤然亮起,闪烁着金光。
扶楹看着他苍白肌肤下隐约流动的灵气脉络。
果然是同源而生的草木,对逆这样的植物兽人来说,灵米效果更好。
须臾,他阖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尾洇开一层潮红,那绯色顺着他颊侧蔓延,宛如照月花浸染了朝露,连他颈侧淡青的脉络都染上了红。
扶楹一顿,突然想起来,灵米增长的可不止是兽人的星纹之力……
逆向来恣意,不会委屈自己,刚穿上的长袍又飘到了竹床下。
他欺身逼近时,卷曲的紫色长发扫过扶楹锁骨,暗香浮动。
扶楹半阖着眼任他施为,权当是饲主对小宠的一点纵容。
毕竟,逆的这副皮相实在赏心悦目,床榻间缠绕的藤蔓,以及那些近乎变态的索求,仿佛都成了锦上添花的意趣。
就是有些可惜,不能化形,不能生崽,不能完成任务。
扶楹有一瞬的失神,忽觉下颌一紧。
逆修长的手指迫使她仰起脸来,指腹暧昧地在她红唇边摩挲,低哑的声音带着危险的黏腻:“雌主,专心一点,不要想别人。”
扶楹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声音:“在想你。”
在想,双重人格下,要怎样才能完成任务。
逆凝视了她片刻,眼底暗潮翻涌。
他骤然低头咬住了眼前那截雪白的脖颈,鲜血溢出,交叠的人影晃得惊心动魄。
“我成为黑鳄部落的大祭司,是他们求我的。”
“这里没有兽神的规则,只有杀戮。”
“雌主,你能帮我……吞了那个废物吗?”
逆逆着光俯身,染血的薄唇贴上她的耳畔,低哑的嗓音里裹着甜腻的毒。
扶楹骤然从迷乱中抽离,望着逆紫色瞳眸里的晦暗,怔住了。
整整两天的缠绵,满室旖旎未散。
扶楹伏在竹床上,青丝凌乱铺散,与逆的紫发纠缠。
她雪白的肌肤上尽是斑驳的血痕,艳得惊人。
逆斜倚在扶楹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缠绕她的发丝,神色餍足。
在此期间,落蘅一直没有出现过。
直到黑鳄部落的人来到逆的住处,声音惊慌:“大祭司,部落里出事了!”
逆抬眸,眼底满是阴冷,嗓音里还带着情欲未褪的低哑:“说。”
竹屋外的人冷汗涔涔,声音颤抖:“部落里,部落里有人死了,好像是疫病!疫病啊大祭司!求您出手,救救黑鳄部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