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地表示了自己想要在成年以后加入武安郡的想法。
这也是陆安想要看到的。
当然,家族子弟加入哪里最后还是会受家里人影响。
但不影响他提前利用这段时间的威望,以及少年们情绪上头以后思想的转变,趁热打铁,在他们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哪怕十人里有一人加入,家族资源的倾斜对武安郡现在也是不小帮助。
而且缇骑们恶战一场,总要微微放松一下。
组这个局,双赢,他陆安赢两次。
......
赵家。
一华服老者站在书桌前,慢慢写着什么。
在他对面,赵家家主赵星河与伤势刚刚痊愈的儿子赵鹏熙恭敬地等在那。
谁都不敢说话。
写了一会,老者方才抬起头。
“鹏熙,你可知错?”
“孙儿知错。”
“你错在哪?”
赵鹏熙一顿,额头见汗。
“我错在不该不经详细谋划就仓皇做出如此大的布局。
以至于落人话柄,让赵家猛兽损失。”
老者微微摇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
“家里死了一个旁系,面子受损,你去报复本来没错。
但你发现那陆安踪迹以后,突然突发奇想,想搞出一个大乱子把对方置于死地。
自以为自己有急智。
实则自己才是那个上钩的鱼。
处处留下漏洞,愚蠢至极。
你不想想,波及一个府城的动乱,司妖监能不查么?
说到底,你有今天这个下场,是赵家这棵大树下安逸久了,生出来的两个字。”
老人用毛笔在纸上写下最后一划。
“傲慢。”
“你要记住,世家之所以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因为我们,是生活在王朝阴沟里的老鼠。
老鼠被人看见,就会被打死。
如果想要做什么,那就一定要先把自己摘出去。
计划到天衣无缝。
否则,就别做。”
老人继续在纸上写着。
很快又写出两个大字。
“谨慎。”
看着桌上的四个字,赵鹏熙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可是爷爷,陆安如此嚣张,难道我们就这样认栽了么?”
“急什么?”
老者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如今陆安的权势,是你这个废物能抗衡的?
常言道,过刚易折。
想杀他的,可不止我们。
有人比我们更急,比如,血月堂?
我们需要做的,是摘出自己,然后轻轻推一下。
回去,把这四个字各抄写十万遍。
写不完不许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