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扎塔斯?”火龙之主显然不认为愿意为平民赴死的战士会是什么极恶之徒。
“并没有父亲,恸哭者的道德水平一直都是帝国的模范,他们的罪名来自于我们所诞生的那次建军。”扎塔斯声音略显沙哑。
「虽然恸哭者在凡人中有着良好的声望,但在阿斯塔特之中该战团却被视之为另类。
恸哭者之所以只派出300人参与远征,究其根本是因为当时的他们只剩300人了。在第九次黑色远征期间的科瑞利亚防御战中,他们被同行的苦行者视为被诅咒之人,从而被抛弃。」
“你们怎么可以抛弃友军?!”基里曼的脸上的笑容已经被严肃取代。
“可是父亲,恸哭者真的被诅咒了!”
“单凭一个口说无凭的诅咒,可没法说服我们,而且我可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变异。”察合台对诅咒一说嗤之以鼻。
“他们受到了诅咒并非是后天的,早在他们成立之初,不,应该说当那些自以为是的机械教擅自修改神皇所规划的道路时,诅咒便是必然的。”
“你放屁!按你的说法那岂不是说整个建军都是失败了喽,那安泰俄斯之子那些个所谓的"良品"也应该是受诅咒者!”
赛斯当即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兄弟,在知道另外两名"同胞"的身份后。赛斯就决定要跟马拉金坚定的绑在一起。
那些同样诞生于诅咒建军的战士们在心里默默的为赛斯打气。
“这是理所当然!他们从未受到过基里曼之子的承认!”
马扎尔也不甘示弱,苦行者虽然会质疑阿斯塔特圣典,但对神秘学却有着古怪的坚守。
“都给我停下!你们光在这里吵有什么用?给我们把话说清楚。”同室操戈让鲁斯大为恼火。
“你是叫马扎尔对吧?”
“是的。”
“既然你指责他们的不洁,那就拿出你的证据。”
“您想要的证据就在历史之中,大人。在后世的记载中第二十一次建军直接被称为诅咒建军。”
“包括安泰罗斯之子在内的燃烧猎鹰,血蛇妖,黑龙等一系列战团均出现了变异。恸哭者和螳螂勇士更是参与了巴达布叛乱,火鹰更是因为不明原因至今下落不明。”
“你们参与了叛乱?!”
“不!父亲!我们是被休伦欺骗的,我们本以为这是为了争取阿斯塔特应有的权益而战。”
“我可以证明马拉金所言非虚,高领主议会和审判庭早已对事此作出了明确的判决。”
从出场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的摩洛克选择站队恸哭者。
“切,假惺惺的东西。”熟知牛头人战团为人的战士对摩洛克的选择感到恶心与不屑。
“既然叛乱一事有了解释,你还有其他的证据吗?”多恩示意苦行者拿出新的证据。
“当年的战团牧师在预示中获得了相应的神启。”
“你怎么知道他得到的预言是正确的,我们这里可是有人是不少预言的受害者呢。”
“在我所任职的数百年里我们得到预示只有一次错。”
“你也说预言有错误不是吗?那你要怎么确定那一次就是正确的。”莱昂也觉得用这种方式判断忠诚与否太过荒谬了。
“可以了马扎尔战团长,既然你拿不出新的证据,那就让我们用事实来说话。”
见自己的基因之父发话,马扎尔也放弃了继续争辩。
“我的天啊,他们刚才争吵的样子就像是一群真实的鬣狗。”
“可不是嘛,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星际战士可以吵成这样的。”
“我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发生一群凡人权贵身上。”
后世之子的争吵让当今的星际战士们议论纷纷,极限战士更是对后辈不愿接受自己的兄弟而大失所望。
「恸哭者之所以受到如此对待与他们诞生的那场建军有着很大的关系,那毕竟是一次普通的建军,当时的高领主和机械神教联手准备一批新的阿斯塔特,甚至于有传言称新智人计划的核心目的是创造一个原体。
但凡人的智慧怎能比肩那人类之主,在此次建军中成立的阿斯塔特战团不仅没有摆脱原有的缺陷,还都或多或少的发生了变异。
而在其中恸哭者又是一个十分特别的战团,也许是神皇的光芒照耀了这个战团,在最初的几百年里,恸哭者不仅没有明显的变异,甚至于他们还失去了血渴和黑怒。」
“什么!你们没有血渴和黑怒!这是真的吗?”圣吉列斯急切的追问道,边上的药剂师甚至都做好了提取基因样本的准备。
“是的父亲,但您不用担心根据我之前从但丁阁下那里获得的消息,您降下的这两份恩赐已经重新回到了恸哭者身上。”
“蠢货。”看着抢先一步回答的赛斯,莫尔不禁摇了摇头。
“你的后辈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阿密特?”
“你问我我问谁去?”阿密特也没想到自己的后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这两份诅咒没有给你们带来伤害?”
“这是当然了,事实上我们撕肉者就是黑怒的重灾区。”
“那你不想解决这个问题吗?”
赛斯一愣,随即意识到问题出在何处。
“前辈们不是我不想解决这个问题,而是对于40k时代的我们来说,如果失去了血渴和黑怒,那我们和极限战士有什么区别?”
“跟极限战士一样有什么不好吗?”圣吉列斯更加无法理解赛斯的想法了。
“我来说吧父亲,未来的圣血天使并没有您想的那么团结,血渴和黑怒虽然让我们损失惨重,但他们也始终提醒着我们自己是谁。”被晾在一边的血骑士也加入进了谈话。
“而且就以40k圣血天使各个战团之间的关系来看,一旦失去了后顾之忧内战恐怕难以避免。”
“有那么严重吗?真的有战团会因为失去基因变异而不知道自己的出身。”马格努斯不可置信的问道。
“深红之刃战团,成立时间不明,但他们在m41的末尾才知道自己是天使之子,在遇到阿斯托拉斯之前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极限战士。”
“啊!还真的有人能弄错啊!”血骑士的话更是让众人大跌眼界。
「但凡事都有代价,在基因缺陷还未回归的那些年里,恸哭者的日子过得也非常艰难,而这一切都可以归咎到他们的运气上。」
“运气?他们很倒霉吗?”
“呃,根据他们过往的历史,这么说好像没什么问题。”
“不会吧,一个人再倒霉能倒霉到哪里去?”
「在战团后当时的战团长就根据帝国上下的态度决定远离帝国中央,前往边疆防御黑暗之地。
但却因为功绩被高领主议会调回了银河中部,所以他们才会参与对抗阿巴顿的黑色远征。
“别理他们,他们被诅咒了。”
“别这样兄弟!别走!求你们了!”
此战结束后,残存的200名恸哭者更是在亚空间迷航了整整100年。
“我们已经战斗了100年了!圣吉列斯在上啊!请帮帮我们!”
而在帮助行商浪人的阿奇罗斯远征中,因引擎故障4个小队就此毁灭。
“引擎故障!引擎故障!”」
“啊…………”
众人都被震惊到了,他们从没想过人居然能倒霉成这样。
“过来孩子,过来。”大天使看向马拉金的眼神中充满着怜悯与慈爱。
赛斯识趣的让开了一个身位,马拉金迈步向前但还是跟原体保持着一定距离。
「但大漩涡守卫的建立,恸哭者的状况有了些许改善。随着星空之爪战团长鲁夫特·休伦的崛起情况变得不一样了,休伦是一个野心勃勃但具有雄才大略的人。
在他的领导下帝国逐渐掌控了大漩涡,异形海盗被击退,怀言者困守在自己的恶魔世界上。作为同盟的一份子恸哭者自然也受到了休伦的优待,他们的人数逐渐恢复到了800多人。」
“鲁夫特·休伦。”
黑心王之名让巴达布战争的参与者群情激愤起来。
“天杀的贱种!愿他的灵魂溺亡于最深沉最恐怖的黑暗!”作为第一个发现休伦叛变的螳螂勇士夏丹的愤怒溢于言表。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战团长在战后所受到的屈辱和不公,智库就想流下眼泪。
察合台拍了拍夏丹的肩膀,意图平复子嗣躁动的心灵。
「但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随着巴达布战争的爆发,恸哭者也因为昔日的誓言被迫加入了这场内战。因为战争爆发的太过突然,心有疑惑的恸哭者并没有与帝国方展开全面交火,只是以一种磨洋工的方式拖延着忠诚派的进攻。
可好景不长,为了尽快平复巴达布叛乱,泰拉高领主派出了自己的首席打手牛头人战团。
“我们不能容忍任何外部势力侵犯阿斯塔特的主……停一下!兄弟!不不不不不!”
而在巴达布战争后,恸哭者者不仅失去了自己的战舰,更是被高领主要求进行了一场长达百年的赎罪远征。
“你们被诅咒了,要么给我滚去进行赎1罪远征,要么就去死。 ”」
“你们怎么连战舰都抢走了?”
“什么叫做抢,那是资源的再分配。与其让一个随时都可能灭亡的战团在坐拥这么好的战舰,还不如把它给我们,让我们拿去为帝国做点实事。”
加百列没想到牛头人会这么不要脸,连两侧的暗黑天使和钢铁勇士都被震惊了。
“我的天哪,人原来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吗?”
「巴达布战争的结果对于恸哭者来说是十分惨痛的,当他们的故事被讲述时,连最为狂热的人也会为之动容。在赎罪之路上,慈悲的伏尔甘之子援助了必要的装备,狂热的战斗修女为其缝制了泪之旗,连冷血的审判官都让其进行了违规补员。
可厄运并没有就此离去。那曾被误以为不存在的基因缺陷回归到了天使之子的身上。而且作为沉寂的代价恸哭者所遭受的黑色狂怒要远超其他天使之子,很快圣血天使一系标配的死亡连就被恸哭者组建了起来。
“引爆炸药!给我们一个光荣的结局!”
但更加不幸的是就在赎罪远征即将结束的前夕,恸哭者遭遇了克拉肯虫巢舰队。
“呜呜呜呜呜呜……帝皇啊,圣吉列斯啊,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我们拯救了您的人民,扞卫了您的荣光,我们爱您…所以求您了,求您应答吧!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如此的命运?!”
“呜呜呜呜呜呜呜——”」
圣吉列斯再也忍不住了,大天使起身将自己悲惨的子嗣拥入怀中,马拉金本能的想要挣扎,却无法挣脱基因之父的束缚。
一滴泪水从大天使脸颊缓缓流下,滴到了恸哭者的肩甲上,与那爱心旁的红色泪滴重合在一起。
帝皇也调整了自己的灵能,本来金光闪闪的王座厅在此刻变得暗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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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一点兄弟们,远征舰队马上就要出发了。”阿巴顿催促着自己的兄弟们。
是的没错,在获得了午夜幽魂和牧狼神的许可后,阿巴顿带着一队加斯特林终结者加入了午夜领主的远征军。
“你跑慢一点啊,阿巴顿。夜幕号还有一段时间才出航呢。”
“再慢就来不及了,阿里曼。掌印者和禁军已经登舰了。”阿巴顿冲着身后的千子们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