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灼、麻户和李功三人赶到中军大帐,一路上都有人三三两两的在议论。
到了中军大帐附近,赵灼就被人引到附近塔第的寝帐中,赵灼感觉事情不妙,跟着人进了塔第的寝帐,看了一会儿就又出了大帐,外面此刻已经围了很多人。
今天是祭天大典正式开始的日子,照理说,上午马上就要举行“祭天”仪式了,主持祭天仪式的正是大可汗的三弟塔第,他同时也是下午要参与大可汗汗位争夺的五人之一,这么关键的大人物,昨夜被人刺死在帐篷里。
听周围的议论,塔第不喜女色,夜里都是独卧。今天有重大活动,按照习惯,塔第应该会早起,亲卫清晨觉得主人应该要起来了,就端着洗脸水去帐篷里,准备伺候主人洗漱,结果一进帐篷似乎闻到血腥味,才开始轻声呼唤塔第,结果许久没有回应,他们冒昧的掀开塔第盖在头上的毯子,塔第被蒙在下面,脖子正中被一支细长的匕首贯穿,血流的整个褥子里都是,人已经死去多时。
左右贤王、左右谷王、左右大当户、左右安乐王等等被通知的重要人物都来了。
左将军暴隆一脸阴沉,拄着拐杖正在询问昨夜附近巡逻的佰长还有塔第的亲卫头领。
巡逻队的人低着头挨训还算好的,四个昨夜执勤的亲卫都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他们有作案的嫌疑,虽然大家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可是家主被杀,他们作为亲卫也算严重失职,搞不好最后都要掉脑袋。
刺杀塔第的是谁?怎么混进来的?怎么出去的?塔第寝帐门口的亲卫和附近巡逻的人竟然没有一点儿察觉。
王庭和各地的头领在天狼山聚会,王庭的大本营就在距离天狼山的百里之外的南边扎营,数十个部落散开在那边牧羊。
暴隆在天狼山这边准备了五千铁甲军在附近戒备,防止有人突然发难袭击大会。五千铁甲军由暴隆的心腹,右渐将赫玄统领着,就在山脚下不远处。
夜晚的营地里则安排了十支二十人一组的巡逻队,在营地各处巡逻走动,负责整个营地巡逻的是暴隆手下的千夫长狼牙。
出事以后,暴隆令人第一时间把整个营地封锁起来,暂时禁止任何人出去,除非得到暴隆的亲自许可。
刺杀塔第的人来无影去无踪,出手狠辣一击毙命,塔第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能把他悄无声息的杀死,想必刺客是个刺杀高手。
来的很多草原贵族,其实帐篷内外跟塔第的防护水平差不多,他们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都想着昨夜如果换成自己,估计也要完蛋,于是不得不盘算以后夜里如何提高自己的守卫强度。
赵灼围着塔第的寝帐转了一圈,在帐篷的后面的草地上看到了被踩倒的草痕,李功和麻户也跟着过来,李功道:“这里似乎是有脚印。”
赵灼点点头:“刺客是从帐篷后面潜入的。”
右贤王带着四个儿子也来了,老右贤王跟塔第关系比较亲密,他刚才还哭过老兄弟一段时间,他擦干老泪,正在发呆,见赵灼几人绕到了帐篷后面在蹲下仔细看,似乎有所发现,也走了过来,问道:“六王子,你看到什么了?”
赵灼看了眼满脸悲伤的右贤王,指着倒伏的草痕道:“这里有昨晚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