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四月,府试要开始了。
田承禹、田重岳以及丽通书院里其他考过县试的由丽通书院派专人护送去到府城参加府试。
田荞没有跟着一起去,既然书院有安排,田荞就选择相信书院。
至于田慕书他们,就算他们有这个想法搞破坏,大抵手也伸不到这么长的。
和县试只考一天不同,府试要连考三天,这对考生的各方面的考验就更大了。
考试结束后,田承禹和其他考生一起由书院的人护送回了丽通书院,提前等候在丽通书院的田荞将他接回了家中。
因着连考三天,人显得格外的疲惫,回到家里,田承禹就睡上了。
等到适当休整过后,田承禹又开始读书温习了。
尽管才刚刚考过了府试,田承禹也没有要松懈休息的意思。
在家的大半时间他都窝在房里看书温习,偶尔和小元宝一起,有时候是他指点小元宝,有时候他也听取一些小元宝的观点。
如果府试过了,他就还要备战道试,如果府试没过,他也能备战明年的府试。
只要一天没科举及第,他就一天没有松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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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试的公布时间会比县试稍稍长一些,等待期间,田荞委托徐大娘做的布匹做好了。
在见到之前田荞心里面也没有底,虽然知道那棉花是好棉花,但这到底是做成了棉花被的棉花,并不是直接用来加工做布匹。
看到成品布的时候田荞高兴道:“很不错。”
“非常不错!这棉布很软很细腻,是棉布中的上品!”徐大娘给出了专业的评价,并且忍不住再次称赞,“这棉花是真的好啊!”
田荞对此感受不深,因为她在现代穿管了柔软的纯棉衣裳,自然也就不觉得现在手上这块棉布有多优秀了。
徐大娘对田荞说:“你这些棉花到底什么成本?要是成本不高,你后续又能长期获取这些棉花的话,我敢保证这门生意定能卖爆!”
田荞指着徐大娘铺子里正在售卖的布匹问:“你现在的这些布料什么价钱?”
徐大娘给田荞介绍:“我这里卖的布料主要分三种,最左边的低端的粗布,用我们本地的木棉制成的,普通百姓买这个的居多,宽一尺,长二十尺,卖三百文。”
“中间摆放的是较好一些的素布,是崖州当地较好一些的棉花品种吉贝做的,宽一尺半,长三十尺,卖八百文。”
“最右边摆放的是在原有基础上加了花纹的,贵在工费上,材料上倒是不比素布好,给条件稍好一些的人家用。”
“定安县一般人家用的就是这些料子,至于那些绫罗绸缎,价格昂贵,我这铺子里也不卖,整个定安县能穿得起的人家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听完徐大娘的阐述后,田荞告诉她:“我这布一匹卖一千文。”
“一千文?这价格倒是合理,只比我那素布贵上一些,按着料子的差距来说,你这布料是绝对值这价钱的,以我的经验来说,这价钱会很好卖,只是你确定你这价格你还有利润?出海一趟的成本可不低啊!”
“嗯,利润是有的,你不必担心。”
一条四五斤重的棉花垫被,百来块钱的成本,换成一匹布,售价一千文,除去其中的人工成本、店铺经营成本,田荞的利润依旧不低。
毕竟这一百块钱田荞只需要采购十斤纯天然无污染的新鲜蔬菜,又或者是卖上一块纯手工生发皂就可以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