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招惹我们的!”
小林为东家愤愤不平,果然和阮娇娇混的久的人,胆子都开始慢慢的变大了。
阮娇娇又道,“今日见了他的事,也没必要和别人提起,想必过些日子,他也会把我们俩给忘了,简直就是个人才,放一头死鹿拦着,都不知道他捉弄多少人了。”
“他在宫里如此放肆,怎么陛下不管的?”
“听说这二王子就是跟在大王子后面的纨绔,他做的这些事情怎么不是大王子的示意呢,大王子狼子野心,陛下也得保持体面,至少不能因为这些小事那么快撕破脸。”
小林是懂非懂的点点头。
阮娇娇还不太想见到他,但没想到相见的那天这么快又到了。
客从远方来,陛下盛情招待。
裴淮玉会在场,阮娇娇也自然也在旁。
可他们这一窝人,坐在这里等了至少半个时辰,坢坦国人一个没来,派人过去追问就说快了快了。
阮娇娇低头抿了一口酒,还是她酿的桂花酿,清香不易醉,她多喝几杯也不会失态。
眼看着坢坦国人就是故意的。
阮娇娇偷偷抬头看了眼陛下和裴淮玉,他们两个倒是也沉得住气。
苏缨也是,她的父亲最近没少为坢坦人的冒犯奔波,她早已经看不惯这群外邦人了。
旁边的太监愤愤不平道,“陛下,坢坦国王子尚未抵临,奴才斗胆请陛下先开宴席,陛下万金之躯,犯得着守着这冷菜冷饭等他?依奴才说,咱趁早开席——难不成真要让天朝上国的天子,巴巴儿给外邦竖子晾在这儿?”
沈君鹤指尖轻叩案沿,目光扫过殿中那还没有入座的空位,唇角似笑非笑扬起半分:“朕既许了坢坦国使团共宴,便容得他们姗姗来迟。你啊——”忽而抬眼,眼底掠过一缕冷光,“且记着,天朝上国的气度,不在这一餐一饭的冷热上。”
裴淮玉与沈君鹤也是多年的知己了,沈君鹤说完,裴淮玉心有灵犀的又接着吩咐那些宫人,“你们再添些碳炉温着菜,待贵客到了,也好见我等天朝上国的待客之道。”
阮娇娇知道他们在哪些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是比谁耗得住,坢坦国使团如此怠慢,使团是使团,国主是国主,就算后面发生了些什么也是他们有理。
“裴淮玉,酒渍酒在我的衣语上了,我去更个衣。”
这宫宴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倒也没什么,她就是来陪玩的,但主角公都没到,阮娇娇就是坐得有些无聊,想出去透透气。
结果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坢坦国人已经都到齐了,据说来的时候裴淮玉咬着晚到为理由还当众地给他们发了难,沈君鹤完全不管。
那坢坦国使团自认理亏,那脸色可不见得好,阮娇娇进来时都看到了那坐在坢坦国使团上位的大王子阿史那摩光脸色难看的要死的模样。
阮娇娇默默的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从后面溜进去,又边念叨道,“唉,可惜了,没有看到裴淮玉怼死他们的样子。”
却没成想,还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听到了阿史那承光那大言不辞的声音,“中原陛下,小王想向陛下求娶一中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