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笼罩后的皇城像被重新锻造过,连护城河的水波都映着星芒。
议会大厦穹顶的星图成了百姓口中的"神之画布",八十岁的老丞相每日拄着拐杖来观星,胡须上沾着晨露也要念叨:"昔年张衡造浑天仪,怕也不及这星图万一!"
苏御站在穹顶回廊,指尖抚过自动流转的星轨,忽然发现天枢星旁多了道银线,像谁用月光画了道箭头。
"系统,解析新轨迹。"他按住发烫的手腕标记。
【星际航线坐标已生成...目标:半人马座α星...预计航行时间:214年...】
白雨晴正在校场训练女兵,手中的"星光镜"突然掉在地上。
这架由青铜与水晶打造的望远镜能看清百里外的蚊蝇,此刻镜筒里却映着淡蓝色的星图:"您是说,咱们的文明...要飞那么远?"
小皇帝扒着栏杆偷听,眼睛亮得像点了烛火:"朕要给第一艘飞船赐名!就叫...就叫"龙御九霄号"!"
他的龙袍下摆沾着草汁——方才他偷偷在御花园用改良纺车纺线,想给飞船织面锦旗。
春耕大典那日,未央宫外的试验田里挤满了人。
李铁锤光着膀子举起新式铁犁,犁头镶嵌的水晶碎块闪着微光。
当耕牛拉动犁具时,犁尾突然喷出细密的金色雾雨,落在泥土里竟绽开新芽。
"都看好了!"
老农陈大捏着一把稻种,"这叫"星能播种",王爷说是什么量子纠缠...反正就是天上的星星帮咱们种地!"
他话音未落,田垄里的秧苗已蹿到齐膝高,叶片上流转着银河般的纹路。
富民党代表立刻凑上来,算盘打得噼里啪啦:"这铁犁卖吗?给波斯商人来十车!"
阿青抱着纺车挤过来,发间别着南洋买的珍珠花:"换香料也行!上次送来的肉豆蔻炖排骨,香得能飘三条街!"
人群哄笑中,苏御注意到田边的青铜界碑。
那是爪哇古城沉没时随洋流漂来的残片,此刻正微微发烫,与土壤里的文明火种产生共鸣。
远处传来蒸汽机的轰鸣,那是李铁锤的炼铁厂在试产新型钢材,烟囱里冒出的不是黑烟,而是带着星光的银雾。
谢道韫的裙角沾满书墨,她拽着苏御冲进藏书阁时,发簪上的玉兰花都歪了:"你看!"
泛黄的《墨子》竹简间,空白处浮现出细小的蝌蚪文,笔画竟与爪哇古城的青铜铭文一致。
更惊人的是《黄帝内经》,原本记载经脉的图页上,多了标注着"星际辐射病"的红色脉络。
"是文明火种的知识渗透。"
苏御抚摸着竹简,指尖掠过"机关鸢改良方案"的字样,仿佛能感受到远古智者的体温。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时,他正看到《周髀算经》新增的"曲率引擎原理"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