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用逆星轨第三式!” 她大喊,“刺她的天枢穴!”
银针如闪电般射出,却在距离星瞳三寸处停下。星瞳笑着张开手掌,陈时的血液在空中凝结成盾牌,银针撞在血盾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响。“太晚了。” 她说,“本源阵法已经启动。”
祭坛中央的星轨突然发出红光,陈时感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单膝跪地,金色光芒从胸口溢出,第八枚本源碎片正在强行脱离他的身体。林晓扑过去按住他的肩膀,灯台吊坠与本源碎片产生共鸣,在他胸口形成光茧,暂时阻止了碎片的脱离。
“阿晓,松手。” 陈时的声音带着痛苦的沙哑,“如果碎片被夺走,蚀星者会彻底复活。”
“我偏不!” 林晓的泪水滴在他脸上,“这一世,我要逆命轮回!风逸尘说过,打破轮回的方法是让平衡者自愿接受死亡,而不是被守护者杀死 —— 但他没说,守护者可以和平衡者一起面对!”
她转头看向苏瑶,后者立刻会意,断剑刺入祭坛边缘的星轨纹路。凌枫的守护灵化作光箭,射向星瞳的匕首。在匕首脱手的瞬间,林晓举起灯台,与陈时的本源碎片形成双生共振。
“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陈时抬头看她,眼中的银白与墨黑终于完全融合,“无论多少次轮回,我都会找到你。”
“这次,我们一起走。” 林晓握紧他的手,“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星轨阵法在双生共振中剧烈震荡,七枚本源碎片互相排斥,第八枚碎片重新融入陈时体内。星瞳发出尖叫,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蚀星者的虚影在她身后浮现,却在星轨光芒中迅速消散。
“不可能……” 她的声音充满不甘,“我等了三百年……”
“轮回不是等待,是选择。” 陈时站起身,本源碎片在他体内发出柔和的光芒,“而我们选择活下去,带着所有牺牲者的希望。”
暴风雪突然平息,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祭坛中央的星轨纹路。林晓看见,在风逸尘的星界印记旁,多出了一道新的纹路 —— 那是她与陈时的双手交握的形状。
苏瑶走到他们身边,断剑剑魄终于完全愈合,凌枫的守护灵化作一枚贝壳吊坠,轻轻落在她掌心。“他说,这次真的要告别了。”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也有释然,“但星轨会记得所有的誓言。”
陈时低头看着林晓,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却在阳光下闪烁如星。他轻轻吻去那些泪水,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的存在 —— 这是十三世轮回中,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拥抱,没有诅咒,没有牺牲,只有彼此。
“以后的路,可能还会有裂隙。” 他轻声说,“但只要有你在,我就不再害怕。”
林晓抬头望向星空,风逸尘星与其他星辰共同组成新的星轨图案。她知道,轮回或许不会真正结束,但此刻的相拥,已经是命运给予的最大馈赠。
“无论未来如何,” 她将头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我们一起走。”
星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阳光中,祭坛深处,某块破碎的星核碎片突然发出微光。在那光芒里,一段新的轮回代码正在生成,等待着下一次星轨共振的时刻 —— 但那是属于未来的故事了。
此刻,雪山之巅,风停雪住。三个身影并肩而立,身后是古老的星穹祭司神殿,前方是辽阔的星空。陈时的手与林晓相扣,苏瑶握紧凌枫的贝壳吊坠,他们知道,真正的逆命轮回,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