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能解决大多数问题，可不应该用杀戮解决问题。”

黄汉晟看了下击杀记录，没有说话。

但是，一直在跳出击杀记录，终于让黄汉晟有点无语。

“辉夜，没必要跟无名一样吧？你把武林高手全都杀喽，以后界碑被打开，这理想国一样会一触即碎啊！”

“主人，可事实证明，让全天下人承认世上没有武者没用，要完成主线任务，您只能选择消灭武者。”

“你这样杀杀杀，我有点害怕，这么大的罪孽，我怕我顶不住。”

“没事主人，您可以先跟随广智大师念两天经，让大师宽恕你的罪孽。”

黄汉晟把一边杀人一边敲木鱼立地成佛的小人画抛出脑海，“那为什么你不试试让大家自废修为？”

“主人，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我可是您花费全部家当换回来的，不能接受让您亏损啊！”

黄汉晟拒绝了辉夜的身体交流，“你保留了他们的意识？”

“主人，一些认知信息而已，并不能算做生命意识。”

生命是什么？

活着是什么？

人类所谓的精神又是什么？

人类每七年会更换一次全身细胞，根据忒休斯之船的理论，一艘船全身零件被替换过一次，那这艘船还算是原来那艘船吗？

给人类的认知记忆换个躯体，这算重生还是另一个新生的生命？

“我只是想当为所欲为的大魔头，不想无脑杀杀杀的，杀戮只是解决问题的手段，绝不该成为我的目的。”

“主人，您多虑了，这只是人类幻想衍生世界，您可以当作是一场全息游戏。”

黄汉晟嘴角抽了抽，“还真是谢谢你的安慰了，我都成诸天万界圣凌霄他我了，这也是游戏背景是吧？”

“主人，相比因为您在【蓝星ol】摧毁樱花阵营而死的人，远比武者多得多，为什么您那时候并不觉得罪孽呢？”

“哦，可能是语言不通，没把他们当人吧。”

“主人，那您说，辉夜算是有独立认知的个体吗？”

黄汉晟咽了口唾沫，“算吧。”

“那主人，您亲手杀了谁呢？”

黄汉晟想了想，孙家村的畜牲不算，他这个大魔头好像就亲手杀了大周剑圣王越、烽火指挥使。

辉夜眨了眨眼，魅惑道：“主人，您明白了吗？为祸苍生的是妖女辉夜，跟您有什么关系？”

“别扯开话题。”

黄汉晟暂且压下用降魔杵降伏妖女的火气，“你多少有点变态了。”

“主人的任务罢了。”

“你不要诽谤我啊！”

“辉夜从不欺骗主人。”

……

“庄掌教，很遗憾，你没什么用了。”

在锦绣山庄被困七天的庄自由迎来了属于他的审判，但这些天静下心的庄自由并没有多少畏惧，甚至还在打坐，没有睁开眼的意思。

“主人，我就说吧，这人很无趣的。”

黄汉晟推开粘过来的辉夜，他感觉这个辅助有点不对劲，她一个人工智能辅助工具总不能跟魅魔一样，专门吸阳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