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的手指微微收紧，握住了钛板的边缘。他能感觉到金属传来的细微震动，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钛板下苏醒。林雾的枪口纹丝不动，防毒面具后的目光冰冷而锐利。
"；我说了，放下。"；她的声音透过面具有些失真，"；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陈烬的义眼快速扫描着周围环境：左侧三米处有一堆坍塌的混凝土块，右侧五米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他计算着距离，同时注意到林雾的右手绷带下渗出了一丝荧光绿的液体。
"；科研部的人也会用枪指着平民？"；他故作轻松地说，同时悄悄调整重心。
林雾的枪口微微下移，对准了他的膝盖："；你不是平民。待规划区的噬铁鼠猎人，最近三个月在锈带城邦黑市上很活跃。"；
陈烬心里一紧。他的身份一直很隐蔽，连黑市的AI系统都没能完全识别他的生物特征。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调查过我。"；他慢慢举起双手，"；但我很好奇，科研部为什么会对一个拾荒者这么感兴趣？"；
林雾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陈烬手中的钛板上。防毒面具的镜片反射着霓虹蛟的磷光，让她的表情难以捉摸。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从远处传来。陈烬的义眼捕捉到天空中的异变——原本游弋的霓虹蛟群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他们的位置俯冲而下。
"；该死！"；林雾咒骂一声，"；你把它们引来了！"；
陈烬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将钛板掷向林雾，同时向左侧翻滚。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在钢梁上溅起一串火花。他听见林雾的闷哼声，知道钛板击中了目标。
霓虹蛟的磷光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味道。陈烬爬起来就跑，但林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跑不掉的！钛板上有追踪器！"；
他顾不上回应，冲下楼梯进入地下室。这里曾经是个停车场，现在堆满了锈蚀的车辆残骸。陈烬的义眼在黑暗中自动切换模式，他看见墙壁上布满了发光的苔藓，就像某种生物体内的神经网络。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雾追了上来。陈烬躲在一辆废弃的公交车后，听见她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听着，"；林雾突然开口，"；我们可以合作。霓虹蛟群是被钛板的能量波动吸引来的，它们会摧毁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