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白,怯怯看向江知年,唯恐江知年要在这里把她大卸八块。
想到这儿,应不染艰难吞咽了一下,颤抖着手拽了拽江知年的袖口。
“江知年.....我错了.....我就是想气气你.....我跟那小倌什么都没有.....真的,就是喝了两杯酒.......”
她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可了劲儿的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妄图唤醒江知年心底那一点点的怜悯。
可她缠了一会儿,江知年都没看她一眼。
应不染心里更慌了。
她捏紧江知年的袖口,把视线落在江知年的嘴唇上。
江知年长的好看,嘴唇也好看。
不大不小,唇瓣很薄,笑的时候,唇角上扬的也刚刚好。
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儿,应不染的心脏就跳的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儿,心一横,借着马车的颠簸,捧上江知年的下巴,把人强吻了。
江知年猛地睁开眸子,他生气归生气,却没想到应不染如此胆大。
这还是在马车上。
“江知年。”应不染噙着他的唇瓣,含混不清的唤着他的名字。
江知年呼吸一顿,手扣住应不染的腰,以一个上位者的姿势,将她紧紧圈在自己怀中,反客为主。
在应不染快要窒息的时候,江知年终于放过她。
红润的嘴唇微微红肿,泛着水光。
江知年心里的那点邪火,总算发泄出来。
应不染嘴唇吃痛,委屈的绞着自己的袖口,忍不住抱怨:“本公主都跟你认错了,你怎么还这样。”
江知年没理她,任她缠着自己的手臂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应不染埋怨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于是开始从马车后边的木箱里寻找食盒,想倒杯茶水润润嗓子。
可食盒还未打开,便听得外头一阵骚乱。
似乎还有小孩子的哭喊声。
应不染的手一顿,连忙掀起帘子想看个究竟。
谁知就在她掀帘子的空儿,江知年已经翻身下了马车,只剩下半扇车门,在空中虚晃两下。
街道上有头牛。
像是田里耕地的,看起来有些瘦弱,而牛背上,是个小孩。
只看衣服,看不出男女。
牛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撞翻了不少小摊。
后头跟着一个穿着粗布补丁衣的男子,满脸焦急。
边跑边喊。
应不染回神想下马车的时候,一探身,就看见江知年脚点小摊旁的石凳,一个翻跃,踩在牛背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脚下像生了钉,任那疯牛如何甩,都没有虚晃。
江知年弯腰将孩童抱起,在牛背上一蹬,腾跃而起,稳稳落在男子面前。
他将孩童放到男子怀中,还未张口,便听身后传来一声疾呼。
那头牛像是被激怒,跑到前头转了个弯,竟是朝着江知年奔来。
眼看就要撞上,应不染的心脏扑通一声,砸到心底。
男子抱着孩童,呆愣在原地,怀中哭泣的孩童,似乎也受到了惊吓,愣是瞪着一双圆眼,再没发出一声哭喊。
江知年伸手向前一推,将父子两人推向一旁,那牛角已经抵上江知年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