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冲霍博衍示意了下,便径直开进了疗养院,男人的车辆显然常进常出,门卫也无人拦阻,男人对保安示意了下,霍博衍启动车子,紧紧跟着男人的车子进了疗养院。
停下车后,霍希然听到霍博衍喊那个刚下车的司机为骆先生,霍希然这才反应过来,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是骆氏的骆新远。
霍博衍从容的跟在骆新远的身后进入了疗养院里,骆新远先是当着各位医护人员的面,假装是去探访父亲,领着霍博衍去了趟骆衡成的病房,大概只待了半个小时,期间,霍博衍叫来的救护车已在疗养院外到位。
霍博衍看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骆衡成,距离上次在拍卖会上见到骆衡成已过去了十年,如果不是骆新远向他确认,他已经完全认不出病床上的骆衡成了。与当年意气风发,洋洋得意怕骆衡成相比,如今因为权利之争而败下阵来的骆衡成已面目全非。他如今只全凭着高级的物理仪器才能勉强维持着生命体征。
也难怪孟婉这些年都不想让孟心言来看骆衡成,实在是因为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残酷了,让见过他的人都不忍真视。
骆新远推开病房门出去了,再进来时,冲霍博衍点了点头,霍希然也知道事态严峻,跟着他们沉默不语的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在一间戒备森严的病房前停住了脚,在外面把守的人是认识骆新远的,大概没有得到不准骆新远进去的指示,并没有阻拦骆新远进入病房,但是对于霍博衍和霍希然,倒是疑惑的检查了一番,骆新远告诉把守人员,这是他带来的,把守人员将信将疑的放他们进去了。
孟心言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不知是因为昏迷而昏睡着,还是因为注射了药物而沉睡着,整个人无声无息的,要不是床头的生命体征仪器在规律的响着,霍博衍简直要在第一时间崩溃掉。
他走过去,屏住呼吸的伏下身,在孟心言的耳朵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其实只不过间隔了几个小时而已,可对霍博衍来说,就象当年分开的近十年一样的遥远。
孟心言无知无觉的躺着,一动不动,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对他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在。
霍希然凑近了小声问霍博衍接下来该怎么办,门口还有把守人员,医护人员也时不时的过来看。
想要在孟婉眼皮子底下带走孟心言完全是不可能的。
霍博衍没吭声,抬头看了看骆新远,骆新远秒懂,他取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报了此时的病房号。然后就站在黑暗里沉默着。
霍希然不明白霍博衍和骆新远何时达成了协议,更不明白他们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
这时,忽然听到病房外面传来把守人员怒斥的声音,紧接着门外传来肢体格斗的声音,来的人似乎还不少,因为很快,门外的把守人员很快被冲过来的人给解决掉了。
外面的人很快冲了进来,一个个穿着格斗服,遮着脸,霍希然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因为没有门禁,这些人压根不可能能够进到疗养院里。
霍希然这时候才突然想到,骆新远今天开的车是一辆遮掩度极高的七座商务车,除了司机骆新远外车里应该能塞进了不止六个人来,原来这些人都是跟着骆新远的车正大光明的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来的。
霍希然不由得对自己堂弟刮目相看,这小子不知是何时与骆新远达成了交易,并让骆新远做好了以下的布置。
正在这时,霍博衍弯腰将孟心言从床上抱了起来,瘦削的孟心言象个小孩子一样软软的被抱在霍博衍的胸前。
霍博衍看了眼骆新远,由骆新远的两个手下带路,他抱着孟心言几乎一路顺畅地走出了疗养院,径直来到自己安排好的救护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