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点点头,余光警惕回眸看了眼刀疤男的方向,又放慢手上的动作小声说:“他们可都是北疆人!各个凶悍的要命!若打起来,您这些恐怕还不是对手!”
谢挽宁放下握着筷子的手,偏眼透过小二身后,仔细分辨着那群男人身上的着装。
与当初以琅昼为首的北疆队伍有所不同,他们略显贫穷,也难怪方才自己没认出是北疆人。
但既是北疆人,那便好解决了。
刀疤男发觉小二的不对,扯着嗓子不满大喊:“你们在那嘀嘀咕咕干什么呢!”
小二一激灵,给谢挽宁自求多福的眼神,抱着盘子低头碎步退回后厨。
谢挽宁收回手,坐直身体,她偏眼看着刀疤男,慢慢转过身体,白纱之下的眼睛隐隐透着冷意直视着刀疤男:“你……是北疆人?”
“自然!”刀疤男顿然露出笑容,冲谢挽宁招手:“既知晓爷是北疆人,还不识趣点赶紧过来服侍?”
黄毅冷着脸抬臂就要挥动利剑,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就如同一道飞来绑在他利剑的链鞭,紧紧控制住他:“别动。”
谢挽宁起身走到黄毅的身侧,偏头低声安抚:“许多人瞧着,没必要在这落两败俱伤的架势。”
“可是他——”黄毅略感不服。
帷帽之下,那清冷的眼眸显着厉色,黄毅愣了下,讪讪将后边的话全数吞回肚子里。
刀疤男嘴角的笑咧的更开了,幸灾乐祸的冲黄毅努了努下巴:“你家主子都这般听话,你这条狗还叫什么?”
黄毅没什么表情,冷眼盯着他看,并未被刀疤男这一句话而挑起怒气。
谢挽宁走了过去。
她站在刀疤男的跟前,微微扬起头,隔着帷帽白纱盯着刀疤男。
“美人,这般见外作甚?”刀疤男笑着伸手要去掀谢挽宁的帷帽,却被谢挽宁躲过,他啧了声:“你躲什么?你来我这,不就是想让我碰你吗?”
谢挽宁忍着他恶心的发言,轻声询问:“你认识琅昼吗?”
“自然认识!”刀疤男骄傲扬起下颚,仿佛说的人是他:“他可是我们北疆最得宠的皇子!日后那北疆王的皇位也将是他来继承!更会率领我们来打你们这破地方!”
“哦?”谢挽宁眼底划过一丝寒色,面上却不显,她笑眯眯道:“这样啊……”
她探手伸去腰间,一把扯下令牌,朝刀疤男那丢去:“那这令牌,你可认识?”
刀疤男接过不耐低头看了眼,瞬间大惊失色,颤着手抬头看了眼谢挽宁,又仔细去辨认手中令牌的真假,“你,你怎么会有昼皇子的令牌!”
“这与你无关,”谢挽宁往前走了一步,这次刀疤男不敢去接触她,任由她抽出手里的令牌,“你只需知晓,若你敢动我,今日离去,你最好永远都不回北疆。”
“你难道也是北疆人?”刀疤男震惊。
谢挽宁稍稍抬起下颚,并未回话,刀疤男便也当做她应了,将人重新上下打量一遍,惊讶不已:“看起来不像啊。”
谢挽宁冷眼反问:“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