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源质不断碰撞、激荡，克里斯却在此时笑了出来，“你好像一个人，一个只有名字的人。”

温望看着玩味的克里斯，语气淡漠的开口：“你如果真的不想说，就不要走了。”

说罢，古卷上的符文化作十二座钟鼓，环绕在整个房间之内，随着温望源质的输送，“大吕·定风波。”

钟声轰然炸响，十二座青铜钟鼓在虚空震颤，每一道声波都裹挟着割裂空间的源质利刃。克里斯瞳孔骤缩，看见钟鼓表面浮现出星图般的纹路，那些纹路正是曲扶摇意识海中曾出现过的古老禁术。

“大吕定风波？”他忽然低笑出声，指尖在胸前划出诡谲的血色符文，“你们这些华国的觉醒者总爱用这种过时的东西——”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突然如雾气般消散，唯有一缕猩红的血雾朝着温望面门疾射。

温望不闪不避，左手捏诀轻弹，十二座钟鼓同时迸发璀璨金光。血雾在金光中剧烈沸腾，竟凝结成一只狰狞的骨手，五指尖端滴着墨绿色的毒液。

“原来早就中了你的手段。”温望的声音从钟鼓声中传来，右手古卷无风自动，“不过没关系，正好借你的源质当作资粮修补曲扶摇的识海裂痕，六境的源质也算不错。”

克里斯的本体在三十丈外的虚空中显现，额角青筋暴起。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小觑了这个看似闲散的青年，对方不仅实力深不可测，竟连自己暗中种下的魂咒都能反过来利用。

更令他心惊的是，温望提及“修补识海”时，他分明感受到曲扶摇的意识海中泛起了某种共鸣——那是只有真正的神眷者才会有的波动。

“你真的让我吃惊，”克里斯沙哑着说道道，周身血雾开始凝结成十二道锁链，“试试看你能不能得偿所愿。”

温望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黑色长袍翻涌如暗夜之翼：“新纪元的主管，你们谋划的游戏，真以为能瞒过所有人？”他指尖点在克里斯后颈，那里浮现出半枚古卷符文印记，“三个月前在工厂，那两人的行动只是调查了洛城的觉醒者资料吗？”

克里斯浑身剧震，古卷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他拼尽全力向前扑去，十二道锁链在身后炸成血色烟花，却见温望的身影如鬼魅般始终与他保持三尺距离。

钟鼓声越来越急，克里斯感觉自己的五感正在被剥离，唯有温望的声音愈发清晰：“你该感谢曲扶摇，若不是她在修养，此刻你的神魂早已化作古卷的养料。”

当阴影之后的晨光穿透云层时，曲扶摇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她看见温望正坐在窗边擦拭着九曜古钱，晨光在他发梢镀上金边，却掩不住他眼底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