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易艋无奈:“小祖宗,你要怎么才跟我走?”
这话小祖宗听明白了,双手一伸,让他抱。
易艋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要为女人操心的命。小时候是佩琳,长大了是柳画,现在这俩人他不管了,没过几天好日子呢,又来了一个易平安。
真是欠你们的。
易艋高大,一提就把平安抱起来,转身时身子一僵。
易舸正坐在轮椅里平静地看着他们。
易艋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易舸,只能下意识地抱紧了平安。
“大伯。”平安叫易舸。
易舸笑了:“听大伯母的话回去换衣服。”
“嗯。”平安搂紧了易艋的脖子。
易舸对易艋说:“进来暖和暖和。”
泰华园的暖气会提前打开,因为易舸的双腿不能受凉。
平安换了厚实可爱的毛绒马甲,小姑娘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新衣服,然后爬上沙发吃着小零食听大人说话。
易艋看了一眼易舸的双腿,易舷注意到他的视线一边倒茶一边说:“只是断了腿不是要了命,算是因祸得福。”
这是这么多年来这对兄弟见面第一句比较正常的话。
易艋不知道怎么说。这是程威动的手,而那时的他已经和柳画一同居住在程威的住处了。
“因祸得福。”平安重复这个词。
易舸笑着对平安说:“这是一个成语,你一定要记住了。”
平安似懂非懂地点头。
易艋忍不住问:“教成语不需要解释吗?”
“解释什么。我希望平安一辈子都用不到这个成语。”易舸将茶杯推到易艋桌前,“说说我这次找你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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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怎么可以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帮助帝王重新复国,需要钱需要物需要人,依靠大日本帝国重建天朝繁荣。
锦徽差点被气笑了。
复辟已经够可耻的了,还要依托别人来复辟。
当年的马关还不够敲醒他们的脑子吗?外来侵略者永远都是侵略者,真正的国家主人不应该是傀儡。
在场的人有振臂高呼万岁爷的,有神思不定犹豫不决的。
佟郡王看出某些人的胆怯,烟斗一动,门被关上。
上次没在宁城被关,今天在这里还是被关上了。
这就是命运啊。
“犹豫的人其实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之后你们就会发现,你们的根基还是在老祖宗这。”佟郡王的目光很凶的扫视每一个人。
他叫了几个人人名询问他们的意思。
有人一咬牙说为了祖宗给钱,有人则是表示只能给一部分剩下的需要养家。
目光锁定在了锦徽身上。
锦徽没有任何犹豫地说:“我没钱。”
众人哗然。
在场的不少人都是继承祖辈阔绰的大老爷,他们太清楚祖辈留下的东西有多富有,可是再富有都不及福郡王的祖上多金多银。
历代福郡王都是敛财的好手,洋务运动时期更是狂捞海外资产,锦徽身上系的不仅是祖上财富还有沪城偌大的兵工厂,这才是妥妥的真富贵。
她说她没钱,骗鬼呢吧。
“徽儿。”佟云争提醒似的叫她名字。
锦徽看向他特别真诚地说:“我真没钱。”
佟郡王爷瞪了一眼她:“格格莫要说笑。”
旁边有人附和:“格格,您那军工厂可就值得不少银子。更别说金银财宝,古董收藏,地皮矿场,海外资产了。”
锦徽呦了一声:“你对我倒是了如指掌啊。”
对方被噎了一下。
锦徽对佟郡王爷问:“您懂金融商业吗?”
瞧瞧,在老顽固的耳朵里这是多新鲜的词儿啊。
锦徽又说:“我为了扩大机械厂,向银行贷了不少的款,至今还是负债情况。您可以问问佟云争,我和他合力吞下了德意志的工厂,他知道这里面有多难。”
佟云争实事求是地回答:“确实如此,徽儿的机械厂还没有达到完全盈利。”
“那金银地皮,古董铁矿呢!”有人提高嗓门问。
锦徽看向对她吼的人,又是一个梳着长辫子的老东西,她耐心地问:“您知道新时代婚姻中,夫妻共同财产吗?我的所有的财产已经放在我丈夫名下了。”
在场再次哗然,佟云争的脸色也开始变的极差。
锦徽看向佟郡王爷,阴阳怪气:“当年如果您没有让佟云争回北平,说不定这份资产就在他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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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正川正在通电话,电话那边的人正在狂吼。
他们最重要的情报被截获,截获情报的地下党正在沪城逃窜,现在城门已经开始严守把关全城搜捕。他们命令上南会参与此次行动,报酬丰厚。
但是提醒邹正川,这次必须是活人,切不能再送死尸。
电话放下,巨大的压力席卷在邹正川的头上。
他要想办法联系到自己的上级,他需要一个办法来完成这个任务。
公寓的门忽然被敲响,邹正川的手抖了一下。
敲门声不断,邹正川看了这道门很久,将披在身上的外套穿上,拉开门口柜子的抽屉,手握在一把枪上。
“谁?”他问。
敲门声断了,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奉上级之命来求助邹老师。”
邹正川缓缓开门,露出一个门缝,看到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焦急左右环视的人。
他问:“求我做什么?”
男人凑近小声说:“我拿到重要情报,求助上南会明日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