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白在屋内准备的俨然更加细致,全都是体积小,味道不错又解饱的吃食,
“姑爷倒是有心,这些菜式想必是逼着厨房的厨子们想了好几日,才想出来这么适合新娘子饱腹的菜式的。”
“兄长确实逼了一把,不过逼得是我!他只会说‘这个块头太大了,宛儿不好入口,’‘那个味道太淡了,宛儿不喜欢’‘甜食不解饱,要做咸口的!’”
钟引坐在云宛对面与她一起进食,她眼睛红肿,眼下两坨青黑,但说话的语调很是轻快,
“不过,多亏兄长这般挑剔,我和厨娘试了很多种不同菜色,终于能让嫂嫂在今日不会挨饿。”
有胭脂掩饰脸上的潮红,云宛适时转了话题,
“他可是气你了?怎么眼睛红的哭过一样?”
云宛不说还好,这话一说,钟引眼睛立刻晶莹起来,但想起今日是好日子,很快又控制了情绪,
“我是高兴,嫂嫂终于成为我的嫂嫂了,以后嫂嫂下值我就能看到嫂嫂,太高兴了,以致喜极而泣。”
马上要及笄的小姑娘嗓音温软,云宛轻轻点了这软糯的小姑娘鼻子一把,又说笑起别的来。
今夜仅有半月悬于天上,但自有另一半圆满在他处实现,
月上当空,钟白敲开新房的门,满脸红晕的走到云宛身侧坐下,
合卺酒,结发礼
仪式结束后,房中只剩钟白和云宛。
二人均是披发而坐,身着大红色细稠寝衣,只待放下罗帐前的最后一步,
钟白微微曲手,将心底升起的这不合时宜的羞赧散去,转身面向云宛。
不防备云宛的手指突然伸了过来,在他的鼻梁上轻轻抚过,钟白的心猛地抽动起来。
云宛的手顺着钟白的鼻梁,滑到鼻尖,之后擦过他的唇,停留在钟白的下颌处轻轻摩挲。
她的动作轻柔且挑逗,钟白却完全安定了下来,
这是他两世唯一的妻子,前世天人永隔的阴差阳错,是他至死的遗憾,
今世,他会尽全力的爱她护她。
他抬手覆上云宛的手背,另一只手放上她的肩,没头没脑的开口道,
“看过了,但我此生只有你,我会用一生向你证明。”
云宛眼中浮起疑惑,但钟白俨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带着云宛的身子倒在榻上,红帐落下,
大红细稠寝衣之下,那玉白的春色,是钟白在梦中都不曾幻想出来的。
心神具动之下,他弯下身,从左到右细细吻着那一片雪白玉肩,
先是温柔浅啄,逐渐情动,
帐内深情如火,将两片燃到一处的轻薄红云推到帐外,伴着龙凤双烛的烛火,彻夜舞动。
“少渊,你看过避火图嘛?
如果你以后要背着妻子偷人,会将人藏在何处?”
彼时钟白还不知连钰真实身份,先是被连钰第一个问题问的涨红了脸,又紧接着被她的第二个问题气红了脸。
但这段对方显然是为了查案脱口而出的话,并没有任何情绪,却被钟白记到了今日。
他似山涧春水,溶溶流向云宛,月色与春水交融,谱出另一段和谐的秋日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