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吗？呵，你还有不能的事吗？”司渊神色桀骜，将松昭昭护在身后，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怕，而后正面迎上羲玄的目光:“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

羲玄:“即使她不会好。”

司渊:“即使她为祸三界，即使她十恶不赦，那也不是你该管的。”

“你真是疯了!!”羲玄拂袖看向别处，眼中是化不去的烦躁，又指了指捧着碗正从司渊身后探出小脑袋看着他的松昭昭，怒目而视:“你!!你最好给我消停一点。”

松昭昭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司渊，往他胳膊上靠了靠，故意吐了吐舌头:“略略略～打不过你哥就来欺负我，你也不过如此吗。”

羲玄:“你!!”

羲玄看向司渊刚想说，你看看你的小松一点劝告都听不进去，就见司渊那双深邃凤眸里全是温柔，大手揉了揉松昭昭的脑袋:“我们家小松真可爱。”

“…”

羲玄气得周身金色光点乱跳，又无计可施，最后只能看着挑衅完他的松昭昭一下子钻进司渊怀里，昂起小脑袋在司渊掌心蹭了蹭，像只傲娇小猫一样冲他翻了个白眼。

松昭昭:“略略略～打不着我～”

“小松～”司渊眼中全是疼爱，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轻轻将下巴置于她头顶，抬头一看羲玄还站在那，眼中闪过不悦:“还不走？”

羲玄:“…”

片刻，羲玄传音过去【你知道吗？你的小松在梦里留下了血脉。】

司渊神色微微变化，眼底快速闪过一丝落寞，而后坦然迎上羲玄的目光【知道。】【那个男人的长生还是我给的。】【怎么了。】

见司渊承认自己插手了松昭昭的事，羲玄气得胸腔直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长生？你真是无药可救。】

【你就这么喜欢她？她要什么你给什么是吗？】

【是。】

【哪怕她在梦里并不记得你，随口许个愿你都要不惜一切帮她完成？】

【是。】

羲玄低下头，第一次觉得苍凉，或许他从未了解过兄长，不，兄长早就疯了。从见到这个松昭昭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疯了。

不然，兄长不会破碎虚空，不惜一切对抗天道，耗费自身精血温养一个本应该消失的恶魂。

更不会把自己弄成一副浑身是伤，全是枯骨的样子。

羲玄拂袖:“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希望下一次，你的小松不会再惹出什么麻烦。不然，即便我不处理，你也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羲玄一句话不明不白，吓得松昭昭手里的碗都掉了。

她看向司渊，眼中全是不解:“他在说什么呀？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司渊眸中深沉却藏有执拗，轻轻安抚:“没事，就当他胡言乱语。”

“我们小松只要快快乐乐就够了，剩下的一切都有我。”

即便是错，我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