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忙完了,我来接你。”
第二日,一早就回了岳麓书院。
柳氏一家吃了一个团圆饭。
饭后三人品茶,聊天。
只是,柳临渊皱着眉,脸上忧心忡忡。
“父亲,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应该高兴一点。”
“如玉,你曾经不是说,不怀孕吗?”
“父亲,我想和他生一个孩子。 ”
“你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吗?”
“我知道,可我愿意!我不想以后后悔,更不想死后什么也没留在这世间。因为,我真的爱他。”
柳如玉的母亲难产而死,她的外祖母也难产而死。
她难产的风险极大,柳临渊很怕,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女儿女婿恩爱有加的模样,也不忍心破坏这一切。
“文鸯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
“现在到了不得不告诉的时候了。”
“父亲,你的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更有自己的决定。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如果你有何不测,那我如何与你母亲交待!”
“父亲,我自己会和母亲说。我相信母亲也会理解我,不然也不会生下我和妹妹。”
“文鸯怎么办?”
“我只是他漫漫人生的一朵浪花,但我想把自己刻在他的心里,让他永不忘记。”
柳如琢不由开口道,
“你很残忍!”
柳如玉对着妹妹不由一笑道,
“心疼了?”
“你坏蛋!”
“如琢,古人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我想永远陪伴着他。这也是我的小心眼。”
柳临渊叹了一口气,看着陷入爱情的女儿,许多话都说不出口。
“父亲,请帮肚中的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你可以和文鸯商量商量,他也有知情权。何况,他身为修真者,应该有办法。”
“父亲,如果文鸯知道,他会把孩子抹去。所以,才不能让他知道。”
柳临渊没再劝说,而是准备悄悄的告诉段文鸯。
柳如玉好像看穿了父亲的心思,并威胁道,
“如果您告诉他,我肚子中孩儿会死,我也会死。”
“柳如玉,你眼里还有父亲吗?你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
“请原谅女儿的自私!”
柳如琢再也听不下去了,也出声道,
“从小到大,你都以自己为中心。父亲为了你,舍弃了一切。难道还不够吗?你这是要逼死父亲!”
“如琢,父亲不是还有你吗?”
柳临渊被气得手发颤,人发抖。柳如玉起身,给父亲捏了捏肩膀,并说道,
“再让女儿任性一次。好吗?”
柳临渊转头看着她,久久才说道,
“你最像她!”
“所以父亲才最疼我。”
“可我不想失去女儿。”
“您曾说:无穷今日明朝事,有限生来死去人。母亲曾在书中言:死生自然理,消散何缤纷。”
柳临渊没再说话,而是以茶当酒一饮而尽。
但是,一滴眼泪落在了茶桌之上。
“随便你吧!”
“谢谢父亲!如果我有真有不测,请父亲多多关照孩子。他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他的父亲也将驰骋疆场。他的人生,该有多可怜。”
柳临渊重重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