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浓郁的饭菜香气如同潮水一般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那是各种美食混合的诱人味道,红烧肉的醇厚香气,像是一位沉稳的长者在诉说着岁月的浓香;饺子的鲜香,宛如春天里第一缕清风,带着质朴的温暖;炒菜的清爽气息,则好似山间潺潺的溪流,让人闻之神清气爽。这香气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挠着众人的胃。不一会儿,大家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那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一首饥饿的交响曲。
原本严肃认真的气氛被这阵饭菜香瞬间打破,大家原本专注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光头手中的袋子。眼神里满是期待,有的人微微张开了嘴巴,像是已经在想象美食的味道;有的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大家的脸上那一丝拘谨和严肃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美食的渴望。
祁同伟吸了吸鼻子,那浓郁的香味钻进他的鼻腔,让他也不禁有些食欲大增。他看着同事们那有点尴尬又满是渴望的神情,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向前走了两步,提高声音提议道:“同志们,大家忙了这么久,肚子也都饿了。我看呐,咱们先吃饱肚子,养足精神再干活。吃饱了才有力气把这案子办得漂漂亮亮的!”
众人一听,原本还有些拘谨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就像是阴霾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阳光倾洒而下。有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那动作像是在细细品味即将到来的美食;有人甚至已经开始搓手,双手快速地摩擦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快朵颐。一个年轻的警员反应最快,抢先喊了一句:“皇上圣明!” 这略带调侃的话瞬间逗乐了大家,办公室里响起一阵轻松的笑声。那笑声清脆而欢快,像是银铃在风中摇曳。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皇上圣明!” 那欢快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疲惫和紧张似乎都被这笑声一扫而空。
大家迅速行动起来,摆桌子的摆桌子,动作麻利得如同熟练的舞者;拿碗筷的拿碗筷,脚步匆匆却有条不紊。不一会儿,简易的 “餐桌” 就布置好了。一张不大的桌子被擦得干干净净,碗筷整齐地摆放着。
光头将大包小包一一打开,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的神情。他把一份份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那些饭菜还冒着袅袅的热气,仿佛在向大家招手。大家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光头,你这眼光可真好,这红烧肉炖得太香了。” 一个同事夸赞道。“就是就是,还有这饺子,这馅料调得绝了。” 另一个同事也跟着附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满是对光头选的美食的称赞。
众人风卷残云般吃完夜宵,原本饥肠辘辘的肚子得到了满足,精力也随之恢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神情。祁同伟和光头率先放下碗筷,他们简单擦了擦嘴,便起身准备前去审问妈妈桑。祁同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将褶皱轻轻抚平,神色沉稳而坚定,仿佛即将面对的挑战不过是一场意料之中的战斗,他早已胸有成竹。光头活动了一下筋骨,双手握拳又松开,脸上带着一股狠劲。之前买夜宵时的那点小抱怨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此刻他的心里只想着让妈妈桑乖乖吐出实情,将她背后的犯罪网络一网打尽。
两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审讯室,脚步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回响。只见妈妈桑坐在审讯椅上,身子坐得笔直,就像一棵倔强的老树,不肯轻易低头。她的脸上虽没有了在夜店内时那副浓妆艳抹的模样,素面朝天的她却依然透着一股倔强和嚣张。她看到祁同伟和光头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你们能奈我何?”
祁同伟和光头在审讯桌前坐下,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祁同伟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妈妈桑,希望你能如实交代你的罪行,配合我们的工作。你应该清楚,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妈妈桑,仿佛要将她的内心看穿。
妈妈桑一听,原本还带着些许轻蔑的神情立马变了脸色,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她一改在夜店内装出的柔弱姿态,像是一只被激怒的母豹。她猛地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巨响在审讯室里回荡。她大声叫嚷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别以为你们抓了我就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们,赶快放了我,不然有人会收拾你们!你们就等着瞧吧!” 她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里面燃烧着愤怒与威胁的火焰。
听到妈妈桑那嚣张至极的威胁,光头的血 “腾” 地一下就涌上了脑门,瞬间来了劲儿。他原本还稳稳坐着的身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推动,整个人前倾,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那声音好似平地惊雷,震得桌上的纸张都簌簌抖动。他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剧烈抖动着,活像汹涌波涛中的礁石,每一块都饱含着怒意。
“哟呵,还敢威胁我们?” 光头瓮声瓮气地吼道,那声音如同闷雷在审讯室里回荡,震得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他的双眼圆睁,大得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怒目而视着妈妈桑,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妈妈桑的嚣张气焰彻底扑灭。“你就尽管叫嚣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在这儿,你能依靠的只有老老实实交代罪行这一条路!” 光头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向妈妈桑的嚣张。
然而,祁同伟并没有像光头那样被愤怒冲昏头脑。妈妈桑的话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落入他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阴霾。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虑,那忧虑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挥之不去。他太清楚了,一家夜店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进行违法勾当,还能开这么久,背后必然有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有强大的保护伞在庇佑。只是他不清楚这把保护伞究竟有多大,涉及到哪些层面的人物。他深知,这背后的势力如果不连根拔起,类似的违法犯罪行为就如同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可能还会卷土重来,继续危害社会。
祁同伟端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向后靠,显得沉稳而冷静。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姿势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他目光冷静地注视着妈妈桑,眼神深邃得如同寒夜中的古井,让人捉摸不透。他在心里仔细思索着对策,片刻后,决定开始套话,试图从妈妈桑嘴里套出幕后之人的信息。他轻轻清了清嗓子,就像是在奏响一场智慧较量的前奏。他的语气变得平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轻松,仿佛只是在和妈妈桑拉家常:“妈妈桑,你也别嘴硬了。我们既然能抓你,自然是有备而来。你背后那些人,在我们眼里也不是不可撼动的。你要是现在识趣,把知道的都交代了,说不定还能给自己争取个从轻发落的机会。”
妈妈桑听了祁同伟的话,嘴角立刻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寒冬中的冰凌,冰冷而尖锐。她把头一扬,那动作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不屑地说道:“哼,从轻发落?你们少拿这话来哄我。我背后的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劝你们识相点,趁早放了我,不然等他们知道我被抓,有你们好看!” 妈妈桑虽然嘴上强硬得如同坚石,但眼神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那细微的变化如同蛛丝马迹,却没有逃过祁同伟那敏锐的眼睛。
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那上扬的弧度里藏着一丝洞察一切的自信。他继续说道:“妈妈桑,看来你对背后那些人很有信心啊。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想必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说说看,到底是哪些人给你撑腰,让你这么有恃无恐?我也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多违法的勾当。”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精心布局的棋子,步步紧逼,试图撬开妈妈桑紧闭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