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娘不是不想恢复灵力，而是不能用你的一生去交换”

“娘，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也知道怎么为自己的选择去负责”

说完，小九跪在玱玹面前，郑重其事的对玱玹磕头道：“舅舅，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您的栽培，求您允许我去玉山吧”

见此情景，小夭眼中出现了几分湿润，然后蹲下身子将小九扶起来后一把拥入怀中，喉中带着几分酸涩：“小九，之前都是爹娘对不住你，在你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你，没有在你身边陪伴你长大，所以我们现在只想好好陪着你……”

小九眼中也多了几分酸涩，伸手回抱住小夭：“没关系的，娘，我好好的长大了，我知道我这些年享受的一切，都是您年轻时挣下的，但您选择自己和爹远走，而我享受了您留给我的一切，自然要回报给您”

“娘不需要你回报，爹娘给你起名字，就是希望你一生安乐无忧”小夭满是温柔的拍着小九，眼睛被水雾模糊。

“娘，我觉得在玉山也挺好的，而且王母前辈很厉害，拜她为师一定能学到很多在西炎学不到的东西，您不用担心我”

说完，小九又转向玱玹：“舅舅，您就答应我吧，你也希望娘以后，不再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议论吧”

小夭望着眼前的小九，几乎感动到眼含热泪：“小九……”

看着小九满眼恳求的样子，玱玹不禁扶了扶额头：“小九，你真的舍得离开秩邑城的所有亲人吗？”

“舍不得，但我更想娘能像以前一样厉害，以后想去哪儿去哪儿，再也不用避人，谁都不敢招惹”

看着小九如此坚定的样子，更何况还是为了小夭，玱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的闭了闭眼，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你娘答应的话，我也不能说什么”

闻言，小九立马将目光投向了小夭，话至此处，小夭也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再次将小九揽入怀中，感动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等二人回到西陵府，防风邶一看到两人进门的神色，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结果，于是迎上前安慰的握了握小夭的手。

“我在呢”

小夭抬起头，望向防风邶的眼中带上了几分泪光，然后靠上了防风邶的肩膀，防风邶也顺势揽过小夭，轻抚着小夭的肩膀，同时看向小九，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小九走上前，仰头看向防风邶，认真道：“爹，毛球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日后也好跟娘一起来玉山看我”

闻言，防风邶拍了拍小夭，等小夭直起身子后，防风邶用拇指抹了抹小夭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毛球从秩邑城飞到玉山不到一个时辰，咱们可以随时去看小九，嗯？”

小夭眼眶微红，然后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防风邶松开小夭后蹲到小九面前，动作温柔的将小九揽入怀中，语气带上了几分低落道：“是爹对不住你……”

“爹为什么这么说？”小九疑惑道。

防风邶闭了闭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克制的开口道：“因为你娘的灵力……”

“防风邶！”小夭急忙出声打断了防风邶即将说出口的话。

防风邶神情微顿，然后摸了摸小九的头发，眼尾也红了几分：“爹之前还想过，你将来会嫁怎样一个郎君，还担心你跟你娘一样太过注重外貌会吃亏，没想到这么快就不用担心了”

“防风邶！”小夭有些娇嗔的跺了下脚，眼角还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