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乖,要罚。
季繁星顿时被灭了气焰,低下头,无力地点头。尽管万般不情愿,可谁叫自己理亏呢?她耷拉着脸,回房间去练字静心。
她离开后,秦暮看着手里的小本子,翻到第一页的时候,看着上面写着一行字:要时刻记住,秦暮是爸爸,不能惹。
秦暮微眯起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是她爸爸?
“先生。”
见明唐来了,他才把本子合上。
“欺负她的人,给点教训。”无论错在谁,任何人也不能欺负她。
明唐了然,“是。”
他看了看秦暮,神情肃穆地说:“先生,您还发着烧,需要我现在请医生过来吗?”
听家里传来消息说季繁星要走,本在医院挂点滴的秦暮拔了针,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赶了回来。
“不用。”有时候秦暮很任性,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
明唐了解自家先生,他说不看医生,谁也劝不了,所以只能离开。
他离开后,秦暮回想起母亲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话,蓦然讥笑了一声。放在腿上的手握紧,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动。
季繁星不是个安静的性子,所以关门练字这种事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在她的脚边,趴着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团子,它外形很大,毛色雪白,模样十分漂亮,似萨摩又不太像。
这是季繁星几年前出去旅游时捡回来的,是匹狼,模样漂亮,只是血统不纯。
那时候的季繁星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它像团棉花,所以起名叫棉花糖。它平时内敛安静,甚少显露凶狠地一面。
季繁星飙了一晚的车有些疲惫,写到第十五张的时候,就困得睁不开眼。不知不觉中,她就一头倒在桌上,趴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