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关于齐飞飞的事情，听说，她在镇上上班的时候，是住在你家了？”

常丽华微笑着，“是的，方副县长。”

方副县长，“她给你的印象怎么样？”

常丽华保持着微笑，“勤劳，勇敢，能吃苦。”

方副县长，“都是正面的，她有没有什么缺点？”

常丽华微笑加深了一点儿，“要说缺点，当然人人都有，她有点不合群，表面上也看不出来，就是跟谁都不交心，表面都和和气气的。”暗地里藏着心眼儿。

齐飞飞已经走了，她也不想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得罪人不落好，还可能影响马苓，得不偿失。

方副县长看她不说重点，直接问，“你知道她和马苓的关系吗？”

常丽华露出疑问的表情，“关系？马主任和她是上下级的关系。”

方副县长脸色阴沉了下来，“你没听说他俩有其他关系？”

常丽华最会察言观色，“方副县长，您说的是那些流言吧？据我所知，她俩没有那种关系，我一次没撞见过。

齐飞飞在我家住的时候，天天都是按时下班回家的。后来纺织厂房建起了，她搬去工厂住，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平时也没看出来他俩相处有啥异样来。”

方副县长，这还挺复杂，两个女同志对齐飞飞的评价几乎截然相反。

听说纺织厂的刘玉梅和朱丽以前是头道沟知青，让常丽华通知两个人过来。

常丽华回纺织厂的路上，脑子不停的转着，齐飞飞已经走了，她不希望这事儿再扩大，影响马苓的前途。

回了纺织厂她到门卫处，跟瘦猴说，“方副县长来了，找刘玉梅和朱丽过去问话，想了解一些关于齐飞飞的实情，你去通知她俩，现在就去公社胡书记办公室。”

说完她回了家。

常大娘正跟人在路边唠闲嗑儿，几人挤眉弄眼，嘀嘀咕咕，一看就是在讲究人。

常丽华笑着走过去，眼睛扫了一圈，“妈，你们这是在唠啥呢？这么热闹？”

常大娘，“没唠啥，咋这个点儿回来了？有事儿？”

又对几位邻居说，“我先回去了，你们唠。”

常大娘领着常丽华进了自家院子，“你说，齐飞飞在咱家住着看着挺好个姑娘，咋这样呢？听说回了头道沟还不消停，跟那个打猎的，明目张胆的就在集体户住，全屯子人都知道了，你说说，人可真没处看去。”

自己这个守寡这么多年，都没找一个汉子，她这一个小姑娘，啧啧啧！

常丽华跟着常大娘进了屋，严肃的问，“你们听谁说的？”

常大娘不以为意，“还啥听谁说的？大街上都在传，人家说，她没来工业办的时候就认识马苓，怪不得马苓亲自带她来咱家安排住宿。

你个傻丫头，啥也不知道。”

也难怪自己闺女儿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这么多年才熬到个纺织厂代理厂长，人家齐飞飞小小年纪一来就能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