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温柔,容怜埋首在她的肩颈,心里柔软的想要落泪。
容微听着听着,越来越不对劲。
感情他们几个认识,而他才是那个扯进这段复杂关系,遭受无妄之灾的冤大头。
想明白一切,容微心里五番杂味。
看着那边的两人,都觉得碍眼起来。
安抚好容怜后,秦罗敷便提议回天衍宗。
容微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他怕在这个地方再多待一会儿,又被不知名势力给绑起来。
殷离被搀着回来的事情,瞬间惊动了殷槐祾。
他以为殷离受了重伤,带着几个侍从,风风火火的来到未央宫。
里面只有殷离的几个心腹,和一个头发花白的魔医。
此时,那个魔医的手正搭在殷离的手腕上,替他诊脉。
他面色怪异,久久不言。
殷离靠在床上,面无表情。
殷槐祾大步走近,“他怎么样?”
魔医恭敬的行礼,而后有些欲言又止。
殷槐祾不耐烦,“有话直说。”
魔医低下头,额头冷汗直流,“……王储食用太多合欢散,身体吃不消,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些时日还需克制一些。”
殷槐祾头脑发懵,不可思议极了,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他惊诧出声,“你吃了合欢散?”
这是吃了多少,居然被人抬着回来。
殷离去望江城办事他是清楚的,按照他的性子,半道拐去见秦罗敷并不是稀奇的事情,也只有秦罗敷能让他吃亏了。
殷槐祾啧啧称奇,“秦罗敷把你当牲口啊,居然给你喂那么多。”
他嗓门大,音量也不收着。
宫殿里的侍从,低眉顺眼,都低下了头。
殷离面色难看,“你闭嘴!”
殷槐祾看着他,非但不生气,反而略感惊奇。
真难得,殷离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也会害羞。
他挥挥手,“你们都先下去。”
宫殿里的侍从离开后,就只剩下殷槐祾和殷离二人。
“你被奉盈那几个带回来,我还以为你受了重伤,没想到啊……”
殷离不想理会他,但殷槐祾一直在他耳边提这件事情,他恼怒将枕头砸向他。
殷槐祾见他生气,脸上的神情也收敛起来。
“怎么样,这次前去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灵域有意和修真界合作,这几天都在天衍宗。”
殷离想起容怜,就恨得牙痒。
殷槐祾面色微沉,“灵域还真是老谋深算,把我们当成傻子来耍。”
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殷离,“这事我会和那群老家伙商量,你就不用插手了。”
殷离一遇到和秦罗敷有关的事情,就变没脑子,殷槐祾不放心将这件事情交给他。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恋爱脑。
偏生吃了那么多亏,也没有一次是长记性的。
殷槐祾劝也劝过,骂也骂过,还能说什么,笑一下就算了。
殷离显然也不在乎,他依旧沉浸在今日的事情之中。
甚至在思索,下次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和秦罗敷见面。
殷槐祾心里想着灵域的事情,并没有待太久,象征性的说几句体己话,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