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去处理了点别的事情。”栗林忠道重新出现在候王五米之外,他手里还拎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
“我们继续吧。”他儒雅的笑了一下。
候王身上的寒毛凛然炸起,栗林忠道是冲他来的!他已经放弃了猫戏老鼠的游戏,转而准备干掉他和约翰!
五米距离转瞬即逝,栗林忠道那张淡淡胡茬、宽下巴的黄脸陡然出现在候王眼前,他眼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
“香取神道流·真向斩。”
武士刀从天而降,此时的候王眼中仿佛只能看见那一线刀光,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一刀势大力沉,以候王摆出的“正眼”架势,是很难临时变型防住这一刀的,变式需要时间,而变完姿势之后的一刹那力量是最弱的,根本不可能防得住栗林忠道的高速斩击。
“防不住的话,那就进攻吧。”候王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胴切,日本剑术中的基础攻击姿态,双手握刀横向斩击,属于完全放弃防御,只专注杀伤的架势,候王见栗林忠道用过。
所以现在他模仿栗林忠道用出了酮切。
这下轮到栗林忠道意外了,面对从天而降的武士刀,很少有人能遏制住自己防御的本能,所有生命都是想求活的,只要想活,那他就会迫于压力防御,去格挡这从天而降的一刀。
临时调整自己的刀口方向,栗林忠道斜切点在了酮切的刀锋之尾上,整个人欺身压上,在极近距离盯住候王的眼睛。
“你不是混血种。”栗林忠道用一口正宗的美式英语笃定的说。
“原来你也怕死。”候王轻轻笑道。
反应最慢的约翰此时才听见背后传来刀刃撞击的清玉声,赶忙回头,却发现候王几乎要挤进自己怀里,栗林忠道被速度加持的力气太大了,候王连格挡都很艰难。
“你在硫磺岛上孤立无援,你的女儿在本土继续给日本帝国当燃料、当军妓,你还活着干嘛?早点投降死了得了。”候王开始打嘴炮,他希望栗林忠道能愤怒,愤怒会让他丧失一部分判断力,为候王二人争取一丝可能的胜机。
栗林忠道表情凝滞了一下,手上的力气更重三分,但仍然保持着平静。
候王恍然大悟,转移攻击对象。
“你老婆在本土干的事情估计也差不多,等我们占领日本,就去光顾你妻女的生意,最好是盖饭。”
栗林忠道终于破功,他最在乎的不是女儿,而是他的妻子,作为在美国留学期间每个月都要给家里写信、画油画的军官,他深爱他的妻子。
“我要杀了你。”栗林忠道脸色铁青。